“时光静止,臣妾在母后身上可看不出半点岁月痕迹”,端若华莞然道,
“你呀,比得以前可嘴甜多了”,太后脸带笑意,极为受用,端若华将茶轻放在太后面前,
“宁贵妃身后有镇北将军,手握兵权,镇压边关,禁足消息传出,怕是不好”,太后拿起点心,兰花指,护甲微抬,放入口中,
“前两日,皇帝来见了哀家,也说了这事,物有两极,因果互为,镇北将军是宁贵妃的牵绊,同样,宁贵妃也是镇远将军的牵绊,皇帝不过以此事震慑边关,龙威不可小觑,他日宁将军凯旋而归,怕也就作罢了”,
端若华听的此言,方才安心,手捧起茶杯,怔怔地赏梅起来,
“她自作自受,你还心生顾虑,倒真是大度”,
太后缓缓说道,见得她安静的样子,心中却涌起了那人的样貌,不由道,
“先驾的宸太妃可也是你们端家的,眉眼倒是相似的很”,端若华答道,
“正是臣妾的小姨”,
一样的淡然无争,一样的心思细腻,可那人却终究过不了魔障,走上了绝路,想到此,不由得心生感慨,怅然起来,端若华见得太后眼神飘忽,似在回忆中,梅林落雪,纷扰如人心。
沐霞宫,青笙仰躺在榻上,身上的衣物已换干净,嘴角尚有苦苦的药味,断不能是那飞扬跋扈的贵妃做的,能来去自如,照顾自己的,大抵也就只有云倾了。
她脸色苍白,强自撑起身子,缓慢走到后院,熟悉的地方,却是异于往常的寂静,整个沐霞宫安静地能听见落雪的声音。
身体无力,躺在门口的美人靠上,看雪花从阴霾的天空片片飘落,远处、近处,白茫的路上,映着麻雀的爪印,却没有一个脚印,呵,沐霞宫,也变成了冷宫了。
自她醒后,云倾也不再来了,按道理,会有太监送了食物过来,但那几日,她连行走的力气也没有,只得花上几个时辰的时间,便走便歇,去到最近的厨房拿了些残留的冻的僵硬的馒头,用手捂了,便啃着吃了,大部分时候,缩在被窝里,哆嗦着,时间还真漫长呢。
苦日子也许没有个头,但总归会过去,青笙总是这么安慰自己,手脚渐渐有了力气,可她仍是固执地呆在后院,如果脑海里残余的影像没有记错的话,宁贵妃也禁足在这宫里,她宁可在厨房找些吃的,也不想去招惹,甚至不想去面对。
原来,一个人,才是最好的呢,无牵无挂。
她将后院的雪扫了,捡了根树枝,手腕轻轻旋转,舞起风影剑来,这身子再不锻炼的话,怕是连这个冬天都过不了。
手中树枝快速闪动,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形,青衫翻飞,点、刺、撩、劈、击,站稳收势,抬起袖子轻擦了下额上冒起的细薄的汗珠,呼吸微喘.
作者有话要说:
☆、除夕
作者有话要说:不明白为啥都不喜欢清冷的端后,好吧,和贵妃的戏开始了..
“本宫还以为你死了呢”,
她闻声望去,宁贵妃披了狐皮大氅,发丝垂落腰间,冷冷说道,青笙不发一言,收了树枝,便往屋中走去,
“喂,本宫跟你说话,没听见啊”,
宁贵妃有些慌张地喊道,青笙也不理,径自走着,宁贵妃冲了过来,拦在她面前,
“好大的胆子,竟敢不理本宫”,她瞪大了双眼,盛气凌人的样子,只是她今日未施脂粉,少了平日精心描绘的黛眉和上挑的眼尾,竟显得有些孩子气,毕竟也才21岁而已啊,在现代,连大学还没毕业呢?
青笙叹道,往左迈了一步,宁贵妃也迈了一步,往右,她也往右,索性转身离去。
宁贵妃见得她如此,气急败坏地冲前,伸手抓过她的衣袖,青笙手一滑,抽了回去,宁贵妃冷哼声,
“花拳绣腿”,
变爪为掌,出手成电,大力拍去,
“宁子沐,够了啊”,青笙眉头一皱,
肩膀向侧一偏,猛然卸力,脚步一抬就要开溜,宁子沐哼道,手却顺势缠上了青笙的胳膊,
“都敢直呼本宫名字了,看你怎么逃”,
青笙慌忙抵挡,一个来势汹汹,出招狠辣,一个不欲恋战,自顾不暇,两人一招一式过了起来,青笙脚跟旋转,腰一弯,躲过攻击,侧身欲退,后背却猛然吃了一掌,脚步不稳,落地翻滚,虚弱的身体有些晕眩,
宁子沐腾空而跃,好似一只灵巧的狸猫,又好似一直展翅的大雁,左右开弓,左手击掌,右手为爪,抓过手臂,猛力往后一折,反扣住青笙的手腕,双手一堆,青笙一个踉跄,扑倒在地,宁子沐右手按住青笙反折的手腕,膝盖压在她的腰上,令她动弹不得,方才得意地说,
“虎父无犬女,镇北大将军之女岂是好欺负的,本宫告诉你,等得爹爹和哥哥知道消息,皇帝必然会放本宫出去,你若再无视本宫,以后有的是苦头吃”,
青笙被压在下面,脸贴着冰凉的地面,拼命挣扎,宁子沐见得如此,扣住手腕的力道加大,
“服还是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