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暴晒,许久没有洗澡了,还有猝不及防的沙尘暴肆虐,莫离和莫醒两个女孩子明显吃不消了。但即使口干舌燥,莫离也坚持不懈地跟我唇枪舌剑,互不相让,损到对方口吐白沫......
在一场巨大的沙尘暴中,骆驼永远地离开了我们。
卓安合上骆驼的双眼,双手放在胸口用苗疆的方式为之祷告。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我们再度迷失了方向。
莫离几乎崩溃,脚印一深一浅,终于养尊处优的她第一个倒下了。
莫醒哭地稀里哗啦,把脾气撒在卓安身上:“你是苗疆人,你怎么可能会不认识路!”
卓安委屈地说:“一开始我就说了不一定找得到路,我从苗疆出来也是个意外,那时候阿爹带着识路的貔貅,可是你们抓到我们的时候,不是让那貔貅给跑了么!”
我看两个女生吵架也不是办法,只好背起莫离赶路,同时,用意识探测着周围的元素成分。
这几日恐怕是进了沙漠中央了,连在沙漠边缘从事商务的商旅都很久没遇到了。
莫离已经昏迷三天,其间醒过几次。每次醒来看清茫茫沙漠,又会绝望地沉沉睡去...
我越来越头重脚轻。
沙僧他们更是体力不支,饿地不行。
夜晚,在撑起的帐篷旁,沙僧和他的手下们商量着什么。
“不行!”似乎是什么触怒了沙僧,他怒视那群人:“谁要是这么做,谁就是跟我做对!”
有一个人似乎是忍了很久了,绕过沙场,拍拍裤子站起来赔笑道:“这位...这位老大的老大,我们想,你身边这位如花似玉的姑娘怕是不行了吧?”
看着他一脸龌龊,我猜到了点什么:“那又怎么样?”
他摸摸肮脏不堪的脸,猥琐地笑了:“是这样的,哥几个在沙漠里住了那么多年,没见过多少女人,这么漂亮的妞就更没见过了,茫茫沙漠,我看你们几个也是走不出去了,不如以后就跟着哥几个混,这个女的天天跟你吵架,似乎关系也不好,你带着也是个累赘,不如贡献出来,让哥几个爽爽?”
他身后那群人拿起兵器站起来,沙僧被他们团团铐住,眼看他们一步步靠近,莫醒紧紧抓住我的衣服,带着哭腔哀求道:“张浅寂...不可以.....”
那些匪徒眼里流露着兽性,把我们包围起来。
我把莫离安顿好,拿开莫醒的手,站起来。
之前跟我说话的匪徒笑了:“小兄弟,你想通了吗?我看其他两个女孩也长得不错,不如一起......再说我们的食物早就吃完了,美人肉的味道还没尝过呢......”
沙僧挣脱不开,眼含泪光,全是悔恨:“老大,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们。”
这几天旅途劳累,我早已精疲力竭。但依然勉强聚气,呼出一声:“起!”
除了刚刚说话的那人外,一圈匪徒被地下的沙土震飞开来。
说话那人被这匪夷所思的一幕搞懵了,只觉得有一股浓重的杀气迎面而来,带着一种不祥的预感,他缓缓看向我....
清冷的夜色里所有人都看见我手上似乎有一团火特别醒目。
我低哑的嗓音打出沉闷的音节:“是想吃肉吗?”
“砰!”华丽的火弹划破夜空。
一声惨叫过后,是肉的芬芳。
我收起枪:“饿了就自己解决,谁要打我这边的主意,别怪我不客气。”
复又坐下,莫醒用不可置信地目光看着我。
我打着响指,一簇一簇的火苗魔术般地跃然指上,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趁热吃,冷了我可不负责加热哦。”
那些在饥饿的压迫下丧失人性的匪徒野兽般地扑上去,争先恐后抢食着自己前一秒还并肩作战的同伴的尸体。
卓安似乎觉得我太残忍了:“警告一下就可以了啊,为什么一定要杀人”
我冷笑:“在他们饿死之前,我没把握对付这么多丧失理智的人,一旦战争开始你们才会知道可怕。”
第二天,我喝退了那帮匪徒。
走了一段路,我对跟在我身后很久不曾离去的沙僧说:“出来吧,我相信你。”
五人同行。
太阳似乎更猛烈了些,我口干舌燥,水壶里也终于再也倒不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