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碧有了新发现,忍不住伸出手想去触碰....
近了...近了...近了...
突然,他的睫毛轻微地一颤。
雪碧被现场抓包,惊地连忙收回手去,别过脸故作镇定。
——等等,他的睫毛动了?
雪碧发现et似得瞪大眼睛盯着少年。
下一秒,他胸前呆着的璀璨戒指一闪,之后,左手无名指分明动了一下。
雪碧惊讶地长大了嘴:“他他他他他他他他他他....他醒了!他他他他他他他他....醒了!!”
像卡了壳的复读机一样,雪碧夺门而出,尖叫奔走相告,向世界广播这个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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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好晕。浑身无力。
我扶着额头艰难地坐起。
雪白的世界。
转过头,看见床头新鲜的百合,玻璃窗外吹着风,精致的窗帘被吹地鼓鼓地扬起来。
窗外树影婆娑。
我低下头看着胸前晃荡着的戒指想,我这是真的回来了啊。
下一秒,病房门被撞开。
一群人一窝蜂涌进来。有记者,有医生,有警察....还有一个穿着护士装的女孩,手舞足蹈地说着:“他他他他他他他他醒了!....他他他他他他他!....醒了......”
我的视线很模糊,都看不清别人的样子,只知道闪光灯不停地闪啊闪,人群越来越稠密,挤满了病房。叽叽喳喳吵个不停。
没办法,为今之计,我只好往后虚弱地一倒.....装死。
《网瘾少年意外猝死网吧,惊人事例引发社会思考》《昏迷两年植物人突然苏醒,医学解剖案例有待考究》《梦回网游案件有新进展,【活死人】证人今日回光返照》......
我面无表情啃着梨子,穿着松垮的病号服,翻阅着近两年的报纸,哭笑不得。
雪碧一直用惊讶的目光注视着我,一眨不眨...
我身体恢复地差不多的时候,看清了守在床边的雪碧,差点又吓晕过去。
我几乎是脱口而出:“你也穿越来啦?”
“穿越?”雪碧悲伤地碎碎念,“这小子一定是睡坏脑子了...”
拜雪碧所赐,我一个高中毕业生,不厌其烦地回答了诸如“1+1=?”“这是几根手指?”“你叫什么名字?”“我们什么关系?”“我帅么?”....等等奇葩问题。
我咬着苹果目光呆滞一一作答:“妈,你这么怀疑你儿子的智力么?是2。”“爸,你跟妈真是绝配,只有一根手指啦!”“我叫张浅寂,我还知道你叫张浅寞。”“老虎,我们是好兄弟呐..””邱添同学,我认真地告诉你,我是脑子真的睡坏了才会觉得你帅!”...
于是,所有人之中,只有邱添一个人承认我是睡坏了脑子..
“好了好了,你们不再问了,我要睡了...”我黑着脸说。
邱添才不放过我:“还睡,你特么都睡了两年了,还要睡啊!”
我张口欲争辩,病房外雪碧看见站在门口的女孩,推开门说:“喻可,你站在门口干嘛?进来啊。”
病房里沉寂地像一滩死水。
只听见我清脆地嚼着苹果的声音、
气氛压抑尴尬万分。
等到邱添他们鸽子连忙找了个借口溜了出去,我沉默了很久之后,对那个小小的人影,说了一声:“对不起。”
三天后,我终于以“在躺下去就要发霉了”的借口让父母答应我出院了。
可是他们依然不放心,所以高薪聘请了雪碧来做我的四人护理。
我满不在乎地想,我需要这个一惊一乍的女孩干嘛...
不过,当我去洗澡的时候,雪碧立马弹起来亦步亦趋地跟在我身后,我疑惑地问:“我去洗澡你跟着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