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囡也不理会,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那个骂他的士兵,回头又捣鼓着自己的食物,司徒景玉冷哼一声,趁着那士兵喘息的时间,接口道:“这些人死就要死的有价值,我知道你们看不开,不愿意吃,但是单凭我和方囡两个人寻找的野果根本只够几个人饱腹,你们这么多人分下去,还没有走出这片森林就会饿的连命都丢掉。
你们既然觉得自己声明大义,不愿意做出这种不道义的事情,我不逼你们,但是你们自己看看,现在的你们,体力虚弱,就连一个孩童都能轻易的将你们打倒,如果我和方囡不吃这些高蛋白的肉类补充体力,继续为大家找食物,我们所有人早就死在这丛林中了,你们以为我喜欢吃这酸不拉几的肉?如果不是为了让你们活下去,我和方囡会委屈自己吗?”
所有的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这偌大的森林,只能听见不知名的动物叫声,这森林里最常看见的肉类就是蛇,其他的野兔什么的,几乎绝迹了,不过想想也对,这森林到处是毒,稍不注意就七窍流血全身黑紫而亡,这般狠辣的森林若是能有一些羚羊兔子之类的,还真是奇迹了。
司徒景玉见众人都沉默了,瘪瘪嘴,道:“这里我发现了豪猪的踪迹,估计个头不小,若是运气好,今晚应该可以吃到豪猪肉,我希望你们别在矫情,能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有时候坚持本心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但是在自身性命不保的时候依旧坚持那就是愚昧。”
“难道和敌人求饶来换取自己不死就值得骄傲吗?”一个士兵忍不住的反驳道,周围一小片不禁都点头附和。
“哼,顽固,在我看来性命是最重要的,暂时求饶是为了以后更决绝的反击,你不求饶,最多死了,能捞到什么?一个好名声?这个好名声能给你带来什么?能给你的家人带来什么?你死了,你的家人就一直沉浸在无尽的痛苦之中,但是你的名声能帮助他们吗?
最多几年,所有的人就会忘了你,除了你痛苦的家人会记得你,世上没有任何人会记得你,但是性命如果留了下来,可能这一刻有人会看不起你,但是忍辱负重之后,给敌人一个更为强大的打击,所有人都会为你欢呼,因为你的荣誉大过你之前的耻辱。
所有人会觉得你之前的耻辱是对的,因为他们只会看到光环而不会看到你的付出,再我看来,为了一时之气将性命都抛弃的人是最为愚蠢的人,要不是因为你们是他派来照顾我们的安全的,我根本不会管你们的死活。
在我看来你们就是累赘,为了一点面子连性命都不要的莽夫,能成什么大事。”司徒景玉不屑的看了看陷入沉思中的人,转身接过方囡递过来的食物,大口咀嚼起来。
“老大,也给点我吧,我要活下去,我需要食物”
“我也要”
“老大,也给一点我”
众人纷纷向方囡伸出手,索要食物,甚至有几个人开始分解方囡弃在一旁的肢体,然后架在篝火上熏烤起来。
司徒景玉见状,嘴角不禁勾了勾,又似乎怕人发觉一般,忍了下来,和方囡对视一眼,发现了对方眼里的笑意,心下一暖,这下这些人活命的机会便又大了几分。
吃饱后,司徒景玉带着大家去了另一处较为宽敞的地方扎营,方囡则在那豪猪挠痒所留下印记的地方埋了一个小小的陷阱,又将周围的气息掩住,伸手敏捷的爬上树梢,静静的等待着夜幕的来临。
这豪猪有一个致命的习性,喜欢在固定的一颗树上挠痒,豪猪的毛发坚硬如铁,每一根毛发都倒立竖起,嘴角有两根冲天的獠牙,遇到有危险的动物就横冲上去,借着那快速的冲力,和坚硬的獠牙,将随手刺穿。
在碰到非常危险的时候,那脖子上的刺还能够逼出体内,射程高达三米左右,不过这是一手保命的绝技,不遇到生死危险,豪猪一般不会舍弃自己脖子上的刺,因为这圈刺特别难长起来,一般这圈刺射出去后,一年的时间豪猪的脖子就会和它的肚子一样成为它的又一个弱点,而不同于能够好好保护起来的肚子,脖子可是更容易受伤的。
夜渐渐黑了下来,远处似乎传来了摩擦草丛的“嘶嘶”声,方囡警惕起来,知道目标已经出现了,果不其然,那豪猪从远处慢慢走了过来,小小的黑眼珠咕噜噜的转着,两只耳朵不停的左右转动着,细细的听着周围的动静,似乎一有不对劲就立马撒开蹄子跑掉一般。
豪猪的奔跑速度特别快,全力奔跑起来,速度不亚于一匹成年的马匹,但是却是后劲不足,这种速度只能够持续不到三分钟,就算是这短短的三分钟,也能够让豪猪逃离危险了。
那豪猪在离那颗挠痒的树干还有几步距离的时候,突然停下朝着身后狂奔而去,方囡冷冷的看着那离去的身影,并没有任何的动作。
看来这是一头成年的豪猪,成年的豪猪一般非常难以补抓,因为成年的豪猪过于狡猾,在那密林几年的磨砺中,方囡也不过抓到过一头成年的豪猪,那一次方囡差点被豪猪脖子上的那圈刺扎成了马蜂,还有一根刺险险的顺着眼角滑了过去,如果稍微倾斜一点点,自己的眼睛都要被废掉,所以对待这种狡猾的成年豪猪只能分外的小心。
不过司徒景玉的经验应该比自己要足,有好几次,两人饿的前胸贴后背的时候,司徒景玉便偷偷的出去,回来的时候就拖着豪猪的尸体,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