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大包银子一共一百五十八两,铜板都有两百多贯,银票也有一百五十两,金子倒是只有一两,非常少见。
当数清楚这些钱的时候,妇人半天没有缓过神,待妇人缓过神来的时候,银子和银票早已经被方囡藏了起来,只是将铜板留了部分作为生活之用。
作者有话要说:
☆、训练
在这时间不长的日子里,方囡已然习惯了这个世界的生活,这和她所生活的方式完全不一样,这里的一切都这么的惬意,生活步调缓慢,也不用随时的担心自己的生命危险,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
只是对尹天的思恋却从来没有退却过,妇人很疼惜她,这种疼惜一点也不比尹天给与自己的要少,但是尹天的身影却在脑子里日渐的清晰,这种思恋发疯似的侵入骨髓。
方囡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断的去锻炼自己,用身体上的劳累来减轻对尹天的思恋。
她想要去证明些什么,但又害怕结局是她所不期望的,这种思想上的拉锯战却在看到妇人那慈祥容颜的霎那间,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这种安逸幸福的日子,她真的很累,就休息一会,就一会。
脑海中偶尔也会飘过火月的身影,那桀骜不驯的眼神,那似笑非笑的表情,那清脆的声音:“小南南,你又欠我一条命哦”。
方囡躺在床上凝视着手中的寒芒,侧耳听了听屋外的动静,妇人已然入睡,方囡穿上背着妇人偷偷买来的青色长袍,她从来没有如此的怀念过t恤,这衣衫里里外外一层一层的穿着复杂,而且极不方便,感觉拖沓的衣衫,束了长发,将匕首插在靴子里,跃窗而出。
到了街道便是一阵狂奔,身形陡然停止,倏然跃出,几个借力就到了城西,这里的泥土都因为染上了血色而变成了褐色,城西是灾民反抗的开始,那天尸体堆积成楼,结束后的丹阳,似乎没有任何人愿意接近这里,这里便是方囡的锻炼之地。
光滑的树杆上布满了浅浅的坑,像极了方囡轻笑时唇边的梨涡,清冷的月光透过那稀稀拉拉的树叶撒在了方囡的脸上,打在长长的睫毛下,形成了一片扇形的阴影,将那毫无情绪的淡棕色眼眸淹没在阴影中。
方囡伸手成爪,缓缓的放在了树杆上,身形一晃便攀到了树顶,这是一颗约五米高的老树,粗壮的树干一个成年人敞开怀抱都拥不过来,就连最细的树枝也有小孩的胳膊那么粗。
相比也树也有了很大的年龄,经历过了很多的风风雨雨,见证了很多的事过境迁,熟悉的人走了,陌生的人来了,陌生的人又熟悉了,却又被新的陌生面孔取代了,它屹立在这城门里,应该也见证了这么多年,城外那些无辜的灵魂,那些不甘的鲜血。
几番折腾下来,许是身上的酸痛和倦意太过于隆重,方囡就地而卧,不到一分钟的时间,眼皮便聋拉下来,进入了梦乡。
梦里的尹天带着微笑向她慢慢走来,那宽厚的臂弯直接环住了自己,身侧依稀有人诅咒着自己:“死,死”
方囡紧闭的双眼微微的颤动着,或许梦中的诅咒让方囡很是不安,眉头微敛,眼皮滚动两下却依然没有醒过来的迹象,直到那抹冰凉欺上了喉间,方囡才抬起左手以迅雷之势扣住了那冰凉之身,反手用力的摔打向地面,同时借力支起上身,右手伸向靴子,一抹寒凉自手中闪过。
左手借力一挥,右手轻轻一扬,睁开眼就看见抓持之物,那三角形的蛇头还在手中挣扎,或许它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了两截。
方囡看了看四周,那落地的半截蛇身让周围的蜂鸣都安静下来,回应她的只有风儿吹动树梢和杂草的沙沙声,不得不敬佩杂草顽强的生命力,旱季一过,不过下了两天雨,那草儿便疯似的冒了出来。
方囡伸手掏出蛇胆生吞而下,又缓缓的躺回了地上。
月光带领这漫天的繁星静静的洒着皎洁的白芒,为这夏末的夜添上了一抹奇幻的色彩,这片充满活力而盎然的绿色在月光的笼罩下仿佛披上了一层银白色的外衣,牵着风儿的手舞动这,四周的虫鸣为盛大的舞会雀跃着,欢呼着。
没有那城市里的繁华喧闹和妖娆的霓虹,有的只是朴实的美丽,只是懂的人才能欣赏到的美丽。
天蒙蒙亮,方囡蹑手蹑脚的回了屋,刚躺下,屋外就传来了妇人的敲门声:“囡囡起床啦,赶紧的。”
等方囡起身,厨房里的馒头早就蒸上了,不多,也就两笼,四十个馒头,方囡笑着看向妇人:“娘,你又何必天天这么早呢?反正也是做做样子,我们又不缺钱”
她们是真的不缺钱,在这个二三两银子都可以小康的过足一年的年代,三百多两银子都足够过两代人了。
她方囡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够变成一个富婆,虽然这个富婆有点寒碜,但毕竟还是衣食不愁的人。方囡已经很满意了。
“你这孩子,万一天天游手好闲的,被人家怀疑了,咱娘俩可就没什么好日子过了,你要是困就多睡会嘛”。
妇人麻溜的将两笼馒头用棉布包上,放在筐里和端着一个小凳子的方囡一起出了门。
丹阳也算是一个比较大的交通枢纽城市,清晨的大街上早已经聚集了很多人,有摊贩,也有来来往往的行人。
偶尔还有马车缓行而过,叫卖声,闲聊声不绝于耳,风徐徐的吹来,竟然让人添了一丝凉意,有妇人自身边经过,那淡淡的倒手香,余味缭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