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谨踹他一脚,自己爬起来洗澡。
刑厉坤从床上坐起来,岔着两条结实的长腿,用媳妇儿穿了一晚上的丁字裤包住巨龙,用力撸动,低喘着交了晨起公粮。
他找了个空盒把丁字裤收藏好,床头内隔层里一溜儿三个盒子,全是宋谨带着枪子儿的小裤衩。
忙活完了这个,刑厉坤又趴在地上做俯卧撑,拉着内壁棱子做引体向上,折腾到微微发汗,下面那根东西才算完全老实了。
等宋谨洗完了出来,脸上蒸着一层粉色,睨都不睨他一眼,看来是真生气了。
刑厉坤跟他说话他不理,递的营养剂倒是乖乖接了,头疼得厉害,需要补充糖分。
宋谨窝在小沙发上,好奇地拆刑远平给他的纸袋子,蔺严送他皮鞭,刑远平不会送砂纸吧?
刑厉坤要是犯浑,就罚他跪在砂纸上挨抽,场面挺不错的。
可惜纸袋子里不是砂纸,是一摞白纸,宋谨一看封面就愣了,“股份转让协议书?”
文件里说,他每和刑厉坤好一年,就能获得百分之一的海程娱乐股份……海程娱乐现在的地位仅次于老牌号的天临,市值几十个亿,潜在的资产价值更是无法估量,百分之一的股份意味着什么?那是普通人不吃不喝、工作好几辈子都赚不来的钱。
这份礼物实在太贵重了,让宋谨觉得头皮发麻。
刑厉坤在旁边看了半天,对他爸这份聘礼特满意,拧了支笔递过去,“签吧媳妇儿,等咱俩过上半辈子,你就是我的老板了。”
宋谨一点儿也笑不出来,把协议书又塞回去说:“坤儿,这个我不能签。”
就算刑家接受他,刑远平认可他,也没有刚来就受这么大一份礼的道理,他心里虚得慌。
“我爸这是稀罕你,想把你给我绑一辈子呢。”刑厉坤把宋谨揽进怀里,劝他说,“咱俩一块儿打拼,海程盖谁的名儿重要么?就算不扯证也是正经两口子,你就是我们老刑家的人。”
“……”宋谨还是满脸纠结,穷糟惯了,老犯秃噜。
“你真不要老头儿该生气了,上回老舅送你皮鞭,他就觉得落后了,非要拿更大的礼压过去。”
宋谨无语,“……皮鞭和这个也差太多了吧?”
刑厉坤笑道:“你以为那是普通鞭子?那可是张自忠将军用过的,我老舅见天拿油擦着供着,甭管上一线还是下营队都随身携带,跟个宝贝似的,我小时候想摸一下都不成。”
张自忠是什么人物?战绩斐然的第33集团军总司令,十大抗日名将之首,当年享受了军祭国葬的最高军事长官。
宋谨啪一下站起来,扑过去翻自己的行李包。
“干嘛呢你?”
“我、我给它擦点儿油!”
家里人一块儿吃早饭时,刑远平老盯着宋谨看,昨晚上那闹腾劲儿,跟炸了锅似的,家里那么好的隔音愣是没顶用,把老爷子的熄了二十多年的哑火都憋烧了,他还想着去慰问负伤的儿媳,结果人家居然能爬起来吃饭……果然和老二是天生的一对儿。
他眼神又转到方崇身上,方崇和刑则啓在饭桌上都不说话,方崇舀了一碗白粥,吹凉了试过温度,转身先喂刑乐乐,特拿孩子当回事儿,搁亲妈也就这样了……只可惜不是个女的。
老爷子还是不太死心,担心刑乐乐受影响,昨天的见面礼他一碗水没端平,可劲儿偏着宋谨,却对方崇没一点儿表示。
吃着吃着,他又说:“老二,碧汀园那边月底就封顶了,到时候你和宋谨去挑个房子吧……你们晚上也方便点儿。”
碧汀园是海程地产的新项目,主打独栋小洋房,风格偏欧式,房子与房子之间步行要走五分钟,私密性比别墅这边做得更好,还没开盘就有好几个大人物来预定了。
宋谨瞬间脸色爆红,低着头猛喝粥,差点儿嚼了汤匙,丢人丢大发了他!
刑厉坤瞅一眼刑乐乐,非常明白刑远平的意思,爽快地点点头,有自己的窝也好,厨房、客厅、窗台、小院子,全要都烙一遍爷们儿疼爱媳妇儿的印记……而他哥和嫂子,也正好有了时间和空间。
一举两得。
早饭吃完没多久,刑远平的助理开车来接人了,老爷子回国待了不到一周,美国不过春节,事务已经堆积如山,一刻也耽搁不得了。
助理把他的行李一件一件搬上车,正准备踩油门,刑远平叫住他,“再等会儿。”
刑远平坐在车里等了十来分钟,也没见俩儿子带着媳妇儿出来送送他,他脸上有点儿挂不住,频频朝别墅的方向瞅,问助理:“他们在家里忙什么呢?”
助理一愣,“家里没人啊,保姆都出门买菜了,还专门嘱咐我锁的门。”
刑远平咬牙骂道:“这俩没良心的兔崽子……”
自己不来就算了,也不告诉媳妇儿他要走,白瞎他准备了两个大红包。
他心里对方崇的那一点愧疚,也因为无法弥补而慢慢放大了。
宋谨换了造型去上班,一路被人盯得浑身别扭,怪不好意思的。
黄嗣从他旁边走过去,拿眼神斜他,以为这是公司哪位新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