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擎终于忍不住了,无奈道:“夏俊……”
刑厉坤就见不惯他这副样子,刚要发火,夏俊截住他话头,站起来抻胳膊拽腿的给大家介绍夏擎,“哎你们评评理,拉手一千,接吻两千,口活五千,打炮一万,高难度姿势还有额外奖励,包谁也没这个价啊!我亏着他了吗?还搁这儿臭矫情!”
所有人呼啦一下看向夏擎,眼珠子加起来能顶上千瓦灯泡了,晃得他头昏脑胀,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脸红成了酱柿子。
刑厉坤拍着大腿笑出声,骂夏俊,“你妈的,可真会糟践人。”
过瘾!他就喜欢看这小子吃瘪!
“夏俊,我不为钱,只是不想看你和别人乱来,你怎么羞辱我也无所谓,我不会走的。”夏擎倔强地梗着脖子,眼圈却红了,“我已经不去看程彬了,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说话吗?”
夏俊冷笑,“我怎么没跟你好好说话了?在床上夸你夸的少么?还是没让你爽着了?”
“……”夏擎狠狠地抹了把脸,再也不开腔了。
他不想和夏俊争吵,忍吧,再忍忍,只要他慢慢暖着,等暖化了夏俊心里的冰壳子,他熟悉的夏俊就会回来的。
这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他有什么立场去抱怨?
他现在有多难受,夏俊在看着他照顾程彬的时候,更有他十倍百倍的难受。
这俩人越吵吵越离谱,方崇在旁边快僵成冰棍了,他没见过这些,打小混的优等生圈子,父母离世后也不曾放纵过,等进了公司更是被刑则啓一手护着,今天简直刷新三观了,世界上居然还有这么难以理解的爱情。
他偷偷看一眼刑则啓,突然释怀,觉得自己这样也不算差了,至少没搅合乱七八糟的人和事。
刑则啓就跟脑袋后面长眼睛似的,抬手握了一下方崇的肩,开口道:“夏俊,你们俩的事私底下聊,打住吧。”
小白龙还在拿胡子剐他怀里那颗树,苦哈哈地说:“喜欢又没人拦着,为啥就不能好好在一块儿?有病吗不是?谁有我惨啊……”
夏俊怼他,“你他妈才有病呢,你不是直的么?不是号称看着我也不硬吗?这次栽了吧?你丫就报应,活该!”
小白龙指天发誓,“俊哥,我看着你,是真不能硬啊!”
“卧槽,找打!”夏俊炸毛了,直接扑过去掐人,小白龙跟着平安树一块儿摇,一个抖脑袋,一个抖树叶子。
方崇和宋谨都乐了,这几个人忒能闹腾了。
这会儿离晚饭时间还早,夏俊闲不住要玩牌,刚好凑成四家。
小白龙从左望到右,精神头比刚才还蔫了,人家这几位甭管吵不吵架,至少成双成对,只有他一个孤家寡人,太惨了。
刑厉坤牌技过高,被单独拎出来放到一边,只能看牌不能上手,他坐在宋谨后头固悠着,手刚往下落,夏俊就吱哇乱叫,“你、你!手干嘛呢?举起来抱头,别想出千!”
刑厉坤气结,“老子抱个媳妇儿,碍你什么事儿了?”
他也不管别人怎么看,铁臂横揽,直接把宋谨抄进怀里搂着,下巴搭人肩上,半眯着眼,一副慵懒自在的大狗样儿。
夏俊看了眼旁边只会给他端西瓜的夏擎,酸溜溜地说:“……瞧你那没出息劲儿。”
这句话,也不知道到底在说谁。
私底下独处时刑厉坤耍流氓耍腻歪的,宋谨都习惯了,要是高兴,还能主动跟自家男人亲一口摸两把,可当着其他人卿卿我我,他还是抹不开面,臊得直拧巴。
“没长骨头啊?坐好,别挨着我。”宋谨训人的时候小眼神往下,没什么威严,反而带着一股子勾人的风情,把一桌人都看愣了。
刑厉坤浓黑的眸子逡视一圈,没撒手,把人搂得更紧了,都瞅啥瞅,这是老子的人!
宋谨说不动他,也懒得搭理了,注意力全部集中到牌桌上,他们可不是干打牌,浑身行头都压进去了,打红桃四跑得快,末家要罚脱一件衣服。
刑厉坤打趣小白龙,“你就一个人,等着把内裤扒下来吧。”
结果等真的开局,形势完全一边倒,刑则啓、夏俊和小白龙抱团收拾宋谨,宋谨鼻尖窜汗,眉头皱着,对着一手烂牌无语凝咽,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啊!
好几局下来,刑厉坤被扒的只剩一条遮羞布,起伏的肌肉透着纯正的男人味儿,黑色内裤勾勒出下体硕大的形状,之前顶在宋谨屁股上磨蹭半天,已经半勃了,他跨腿一坐,夏擎和方崇的脸瞬间红到脖子根。
刑则啓淡淡扫他一眼,“遮着点儿。”
刑厉坤赶紧把腿并拢,那地方还鼓着,再抓个抱枕挡上,开玩笑,要是真臊着他嫂子,他哥得活活弄死他。
再往后两盘,刑厉坤开始指点宋谨往回找场子,小白龙脱了一件短袖,刑则啓摘了眼镜,眉骨高耸显得眼睛极深邃,比戴着眼镜还有气场。
到夏俊这儿输了一盘,他伸手就解皮带,夏擎一下子急了,“别,我来脱!”
“老实待着。”夏俊的手伸进裤腰捯饬几下,捞出一条侧系带的透明情趣内裤,“这个也算一件,我可没犯规。”
夏擎紧跟着过去捡,捡起来了拿着也不是、藏着也不是,尴尬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