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叫我大人,我不过是一个侍从。”褐皮男人说着谦虚的话,却是很享受这样的恭维,他就像是看货品一般看着白,伸出手拍了拍男孩的脊背,“给我装起来。”
也许是故意为之,这一下恰好拍在刚才被鞭打过的位置,白疼的整个人都是一哆嗦,肩膀又被托克斯牢牢的抓在了手里,他开始挣扎起来,但却还是被塞进了一个麻袋里面,外面用绳子束着口,白感觉自己被一条粗壮的手臂扛起来,对方走了几步后就将他放到一个平坦的地方……不过马上“地面”就再次震动了起来,伴随着的还有马匹打响鼻以及车轴在地面滚动的声音。
想来他应该是被放进了一辆马车里,白活动了几下,他摸着了麻袋的边缘,用力缩小身体,左手抓起了一簇布料折到里面,白伸出自己的右手空握了一下,一把由冰晶构成的小刀就被拿在了手中。
白握住那把冰刀,就在折到里面的麻袋布料上切割了起来,麻布十分的粗糙,冰刀的刀刃用力滑动就会出现痕迹,白再接再厉的割了下去,他刚割开一个比巴掌要大一些,足够他伸出一条手臂的豁口,就感觉到……马车停了?白立刻消除掉冰刃,一个翻身就将这个豁口压在了身体的下面。
马车才跑了不到十分钟,难道这么快就到了吗?
心里忐忑的白从里面冲击着束口的位置做着正在徒劳挣扎的假象,然后麻袋就被人拖了起来,接着一个失重就被拉出马车厢扔在了地上……豁口的那一面依旧被他压着。
正等待着接下来会是什么,白突然感觉到,绑在束口外的绳子被解开了,然后装着他人的口袋就被弃置在地上没了动静——怎么回事?为什么外面没有声音了?
白静静躺了几秒钟,一个念头突然冒了出来,难不成……维维安大人找过来了?
想到维维安,白猛然动了起来,他从束口出爬出了口袋。
“哗啦——”
几乎是一露头,一桶冰冷的水就浇在了身上,白抹着脸抬起眼睛,看到的正是那个褐皮男人,他正提起第二桶水来,脚边就是一口井,难怪水的温度几乎冷彻心扉。
“出来,洗干净。”褐皮男人脸上没什么表情,眼中却充满了嘲笑的意味。
白淡淡看了那个男人一眼,一用力就从口袋里钻了出来。
“哗啦——”
男人倾下第二桶水,结结实实的泼到白身上,麻衣和头发都彻底的湿了,他一身湿透的站了起来。
“很好,换上这个。”褐皮男人随手扔掉了水桶,拿出一套衣服,那是一件孩童尺寸的衬衣和类似于四分裤一般的短裤。
没有毛巾,白脱掉麻衣擦拭身体和头发,一边穿上衣服一边打量着周围,这里看起来是一座豪宅的后院,可以看到不远处堆着柴禾的棚房,以及马厩。
穿好衬衣和短裤,男人拿着一碗水和一个面包将它们放到白面前,显然就是给男孩准备的,褐皮男子站在旁边似乎是打算看着白将它们吃下去的样子。
白面无表情的啃掉面包,喝了一口水后就停下了动作——水的感觉很不对,即使是井水,也不该是这样的味道。
“你很聪明啊……喝掉它。”褐皮男子笑了起来,他对白说道。
……看来就算不主动喝,也会被灌下去吧?
白将一碗水灌了下去,男人这才满意,他就像是抓小鸡一样抓起了男孩扛在身上,走向了后院边的豪宅,打开宅后上锁的铁门,径直从楼梯向着地下室走去。
他扛着男孩穿过长长的阶梯,白觉得身上的力量开始渐渐的消失,最后手足竟都失去的力量,他才开始明白,刚才喝下的那碗水里究竟是被搞了什么鬼。
男人来到一个大厅,趴在他肩上几乎一点力量都用不出来的白惊讶的看到了这个圆形的厅堂,就如同漏斗一般周围环绕着阶梯,厅堂的中心有一张入手术台般凸起台子,周围画着圆形如魔阵一般的阵法,但最吸引他视线的,还是绕在魔法阵外围三个长方形的铁笼子。
高度大概有到成年人的胸口,两米宽度,却有五六米的长短。
关键是,这三个铁笼里,每个笼中都有好几个孩子,白看得分明,一个铁笼中都是披着头发的女孩子,另一个笼中有三个金发或者棕发的男孩,还有一个,里面只有两个挤在一起的蓝发男孩子。
“双黑啊……那就跟双胞胎放在一起吧……”白听见褐皮男人这么说了句,然后他便被带到了人数最少的铁笼前,男子打开笼子门将动不了的白正面朝下放下去,接着掀起他背上的衬衣看了看,“恩,没有破皮,明天背上的痕迹应该就都没了……乖乖呆着吧,小鬼。”
其实不乖也不可能,药效还在呢。
褐皮男子锁上笼门,转身就离开了这个构造诡异的圆形厅堂。
笼子的另一边,深蓝色短发的双胞胎挤在一起,其中一个探着身体似乎想要过来,却被另一个拉住了袖子,他回头看去,自己的兄弟瑟缩着轻轻摇了摇头,他歪头想了想,却拿下了对方拉着自己袖子的手,慢慢向着白靠了过来,越过这段并不长的距离,双胞胎中的一个凑到了白的眼前。
转头都有点使不上力量的白看到视线里出现了一张同样稚嫩的脸,男孩模样俊俏,有着一双宝石蓝色的漂亮眼睛,他小声对着白开口:“他喂你喝水了,所以动不了是吗?”
白眨了眨眼睛表示没错。
接着男孩做了刚才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