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人没想到有这好事,面面相觑,似还不敢信,一人试探道:“这,这作对什么的,您借我们几个胆子也再不敢了啊,只是,这银子,真的,真……”说完,盯着那白花花地钱咽了口唾沫,自己手上散银并不多,但对穷苦人家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当下也不与他们多话,一分为三各自给了他们,再道:“既如此,便要识趣懂事,这山寨中的一人一事一草一木,无论什么,只要你们敢泄露出去一星半点儿……呵,后果可知?”
拿人手短,那三名男子捧着银子,早已是头如捣蒜,满口赌咒应许,还有关心更甚的上来殷勤道:“咱们哥仨肯定是没问题的,但是那八……呃,那女人,那可是村里出了名的泼辣悍妇,她要是满口乱说,咱们哥仨该怎么办啊?”
这担心自然早有打算,自己轻轻一笑,道:“你们不用说,只要咬定她卖女不成发了狂,就行了,剩下的,我们这边自会解决。”
这么说时,就抬眼看了看一边,不远处铁珊瑚和穆九娘正站着交谈,似有话想寻机会过来说,见我看那边,那三名男子也不期然地跟着看过去,却被铁珊瑚恶狠狠剜了一眼,吓得几个激灵,统统低下了头。
好不容易解决完事情,也和铁穆二人谈妥了,再寻练儿早已经不见了踪迹,打听起来才知道已是原路回去了,她倒好,留个摊子给别人处理,自己倒是乐得逍遥,好笑之余,又难免有些担忧,赶紧也匆匆返回房中,见她优哉游哉地正泡茶,这才放下心来。
“回来了?”见我推门而入,练儿只瞥了一眼,就自顾自把茶水倒入杯子,喝了一小口,才又道:“做什么?站在那里说不完的话,耽搁这么久。”
见她已把出门的外衫脱下大刺刺扔在了一旁,怕她受风,自己一边赶紧关门落栓,一边回答道:“不就是那点事么,我将珊瑚和九娘派出去做事了,一来免得她们这几日在寨中尴尬,二来也是防备那名悍妇嚼舌根,咱们的事,给那么多不相干的人听去做什么,对吧?”
“哦?你预备怎么处置那讨厌的老太婆?防得住?”练儿眉也不抬地喝着茶道,我不疑有他,笑答:“这个不难,虽然不好杀,但珊瑚和九娘装神弄鬼几夜,传她得了臆症,疯了,却也容易,这样她就是再胡说八道,旁人也听不进去了。”
回答完了,才觉得屋中气氛似乎有些不同平常,迟疑了一下,还是补了一句道:“怎么了?练儿,有什么事不对么?”
这一下,终于见她搁下手中的茶杯,斜睨了人,哼道:“不对?没错,我就是觉得有事不对。”
被这一睨,不知为何,心没来由地慌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想想都痛苦啊,作者君还是死了算了……otl
☆、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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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从小到大,眼前这个人都是有话就说有气就撒的爽直性子,很少拿腔作调的故弄玄虚或者说试图故弄玄虚什么,至少在面对自己人时,几乎是从不会的。
所以如今听她这般难以捉摸的言辞,在摸不着头脑的同时,多少有些忐忑。
最开始自然而然地以为,可能是之前对悍妇那桩事的处理令她不满意不解气,又或是自己疏忽掉其中什么了,所以:“练儿,什么不对?你但说无妨。”从一边坐下,握了她闲搁在桌上的手,面对面谨慎问道:“铁穆二人应该尚未走远,如果哪里出了纰漏,你快说,此刻还来得及把她们追回来的。”
哪知道不提这句还好,一提似乎是惹得她愈发不满起来,就见那边秀眉一竖,似要发作,顿上一顿,却又仿佛缓了许多,然后桌上相握的手却忽把被一把反握,那目光直视而来,道:“我来问你,我们,认识多久了?”
无缘无故这么一问,问的还是如此没头没脑的问题,怎能不令人一时间满头雾水?
不解其意,于是怔了半天才扯了扯嘴角,讪讪试探道:“你……在说什么呢?我们难道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么?虽然不是生下来就在一起,但也算实实在在地两小无猜了,怎么了?突然间想起要问这个。”
“原来你也知道我们是一起长大的啊。”那少女不满地面色一沉,道:“就是了,虽说你中途跑开过,但算起来我们俩之间的情谊明明更长,却为何输给了铁珊瑚和穆九娘,令她们赶在了咱们前头,先做了那过来人,而你却好似一点也不在意?”
“输?过来人?”不明就里地重复了一遍这几个字,倏地联想起一个画面,今日她在众人前的那回首一瞪,之前一直都不解其意,如今再结合起来一想,难不成……顿感尴尬起来,不太自然地笑道:“莫非……练儿,你是指,那……那床笫之事?”
自己不自然,她却自然得很,把手中青瓷茶杯一搁,毫不犹豫点头道:“是啊,那铁珊瑚明明比我还小,人家却干脆多了,却原来无论男女,只要在一起的人都是可以那么做的,她和穆九娘既然可以,为什么你却惯爱拖拉,之前总不对我一口气把事情说明白,后来好不容易明白了,却又要推三阻四,这是何道理?”
“练儿,这不一样,我并不是想拖拖拉拉推三阻四……”她虽质问,此时自己还不怎么觉得有问题,只是带笑解释道:“还记得那悍妇来之前我想对你说的话吗?这……这所谓欢好,其中之意各有不同,我只是……”
孰料说到一半,却再一次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