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方生心底一暖,神色却愈发紧张,不觉抓住赫连万城袍角:“徒弟省得,师尊可有受伤?”
赫连万城由他抓着,冰冷至极的气息竟有些许缓和:“若他再修炼千年,或可伤我一二,如今却是妄想了。倒是另有一事,征漠,你与方生气息圆融,可是行了双修?”
此言一出,林方生不由惭愧垂首,征漠亦肃容:“正要禀报师尊。”便将妖侣之体、合欢符纹之事,巨细靡遗说来,“我已细细查探,师弟全身上下,却并无那符纹踪迹,故而无法对症下药。此事亦不足与外人道,求师尊指点。”
赫连万城只沉吟片刻,便遣散弟子:“此事我已知晓,先下去罢。”
征漠与师弟便得令退下,才到门口,又听赫连万城唤他:“征漠,我那炼器室为何火熄了?速速与我点上。”
他便知师尊另有话说,叫师弟自行回房后,独自跟随师尊迈入炼器室侧室。
侧室内唯有一张打坐云床,青钢石墙壁上,有无数剑意斩出的痕迹,赫连万城见他进来,便开门见山问道:“征漠,此事重大,你须仔细回我。你与方生双修之时,可有异常?”
征漠便谨慎回忆,却仍是摇头:“并无异常。”
“外无异常,内也无么?”
征漠得此提醒,心中忽然一动,却觉难以启齿,迟疑片刻,方才开口:“入内之时,却是有些热得狠了,在极深之处,咬得甚紧……”征漠只道是师弟天生名器,故而未曾觉出异常,只是这话却不能在师弟面前提及。
赫连万城自也是考虑周全,方才避开小徒弟,单独相询,“何等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