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面?”
“一边是那对败家的母子;另一边是知道陆刑重病,想要吞并陆氏的怀特家族;还有一边是最近发现了我与那对母子合作,却不知怀特家族的背后想法,要求我策反的沃森老头,大概可以算作陆凌这边。”
“那你是为了哪一边?”
“为自己。我要借助沃森回来的力量暂时摆脱怀特家族对我的控制与监视,你不知道,这些年我被逼着为利益出的那些音乐碟,简直侮辱了音乐。”
自失去音乐后,他就一直在家族里抬不起头,他们嘲笑他,他们说艺术不过是个吃不饱的屁。他咬牙奋斗,用钱堆砌出尊严,却仍被那些长老所控制。那些想让人呕吐的演奏,那些只为了铜臭的作品,真是让人不舒坦。他被老天逼着放弃了钢琴,被亲人逼着生不如死。他甚至怀疑起音乐的意义,我羡慕,我嫉妒,那些愚钝的蠢材凭什么触摸那优雅高贵的钢琴。
他烦躁地猛吸了几口烟:“还有,顺便找点抵抗怀特家的资本,等到机会将肮脏的怀特家族整个清洗一遍。”
还有那些企业间,各大家族间的你争我夺,真是无止境的yù_wàng。
“所以你来海城从一开始就是有预谋的……”
“……可以的话,我一辈子都不想见到陆凌和秦蓁,他们会让我想起逝去的老朋友。”
那些单纯的岁月,只会谈起音乐,只知道音乐的时光已经一去不复返。
他扔掉那支被突然落下的好几大滴雨珠打湿头部的烟,又点了一支,火光映在迷离的眼里。
“那拿下我又有什么用?”
“那对母子今天差点被清掉,我叫人送她们躲了起来,虽然抹除了与之合作的证据与痕迹,但对陆氏也就少了一份控制,现在我需要一个有用的底牌。”
“什么,差点被清掉?”
“你爸一直在逗你玩呢,他刚发觉那对母子的想法,就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开始打压她们,今天追你的人是你爸的人。”
“呵呵……何必做到如此的地步。”
安排这种自扮黑脸的戏,到底是为什么。
“陆家老头估计没告诉你们兄妹,陆家有祖训,世世代代遗产继承人必要姓陆,离开陆家门分文不得。你姓叶,如何拿?”
“那你也知道我姓叶,拿不到一分钱。”
“万一你改变主意入了陆家门,这就比较棘手了。如果你不入,那陆家最后肯定只剩陆凌,以你来要挟他,他总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