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感觉,奏出力道恰当的音符。他的旋律比以往动听,那一场的失败令他豁然开朗,不再拘泥于表现固有的形式。
练习到第五个小时的时候,家里的电话响了,他停下演奏,走过去。
陆刑打来的电话,自那天见面允诺后就没再联系过。
“怎么?”
“你是不是把一切都告诉她了?”
听语气应该是妹妹从其他渠道得知了老头做的一切。没有恶意的父亲,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凌否认:“我没有。我答应不说,就不会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
“笙儿……今天来找我了。”
“恩……”
“她叫我别一把年纪还幼稚,再次斩钉截铁地拒绝了,呵呵。”
陆刑发出很怀念的笑声,大概眼前又出现了他想了一辈子的人。
“你呢,高兴还是不高兴?”
“忧喜半掺吧,觉得孩子长大的那一刻,父母都会这样。我以为那孩子需要逼,不逼不会变,但这好像成了多余的担心。”
那边停顿了一下,继续说:
“不过,□这么多年,这会儿被反抗成功的滋味真不好受,看来真是没办法让她姓陆了……”
“应该感谢你,我从白老那里听说了,要姓陆才能继承遗产。”
当初要求自己姓陆,应该也是有这个考量。
“不能将遗产随心所欲分给儿女的父亲有什么可感谢。”
“其实陆家的遗产对我们没那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