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外有人守着,就算没人守着,这么个大活人能跑出他们的山寨吗?这山寨之所以几十年如一日地猖狂,就是因为地点足够隐蔽。
半晌,才听见房间角落传来滴滴答答绵长的水声。
连水声也能听出主人的不好意思。
夜这么静,声音格外响。
强盗头子都听得屏住了声息。
声音停了,又半晌,人才慢慢挪了回来。
强盗头子伸手一捞,把人带到床上,迫不及待地伸手就朝人湿乎乎的下面抹去,似乎想替他再擦干一遍。
白锦汶一张脸红得能滴血,气喘吁吁的。
“变态!”
强盗头子满意地搂着他:“你打不过我,只能听我的话。不然再把你绑起来,或者喂药,或者点穴,我想怎样就怎样。”
白锦汶果然被震住了。
强盗头子很满意。
抱着怀里的人,大腿带进白锦汶的两腿中间,硬硬的地方顶着白锦汶的臀缝,强盗头子说:“我叫陈七,你叫什么名字?”
没有回答。
白锦汶一阵恍惚,这个名字好熟悉。等他回神,强盗头子已经打着呼噜睡着了。
挪开身体,想脱开怀抱,男人横在他腰上的手更收紧了些。白锦汶在震天的呼噜声中慢慢合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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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白锦汶一晚上的顺从不代表他的意愿。
一大早,趁强盗头子走了,他从床底下捞出满是灰的裤子,心疼地揉了揉自己被玩得发红的下边,皱眉穿戴整齐。
不能再留在这边了,指不定还会被怎样欺负。
白锦汶寻思着逃跑。
还好强盗头子没有点他的穴道,可以行动自如。
有人送来早点,白锦汶不客气地用了。没力气,什么都别想。
吃完饭,他往外面走,马上有人跟了上来。
“别跟着我!”嗓子一如既往地沙哑。白锦汶自己都觉得听不下去了。
但是,跟从的人古怪地看了他一样,竟然听话了,乖乖退下去。
白锦汶四处走了走,就知道为什么了。
这处简直是绝地孤岛啊!
低头,四处都是悬崖,幽深得看不见尽头,有轰隆隆的水声和不知名野兽的嚎叫。蓟州有这样的地方吗?有这样的地方吗?!
抬头,四周都是峭壁,甚至有水流瀑布一样飞溅下来。
这处明珠一样被围在中间的方圆之地,只有一处黑黝黝的铁索链接着对面的峭壁,可以看见通向一处不小的洞穴。
但是,白锦汶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软糯书生,怎么可能踩着铁索,通过悬崖,去向对面呢?
白锦汶绝望了。
就说这处“孤岛”,绿莹莹,到处是参天大树和嶙峋怪石。
房子啊,菜园啊,练武场啊,就占据了所有空地,被参天的枝叶遮掩着,估计从外面的峭壁上往下看,距离远了,都看不到人为的痕迹。
这地方的房子,旧的都是石头建筑,颇有几分天然雅致,像处世外高人的别居;新的都是木头建筑,丑陋寒碜,十足强盗窝品味……两种风格强烈地融合在一起,仿佛这处的整体一样和谐。
白锦汶窝在林中,从白天到黑夜,抱着头不肯动。
如果是别的地貌,那么他一定会想到法子逃走。
可是,这里,难道叫他爬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