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发抬手抹掉吕岩嘴边的血渍,却被对方轻轻握住。
吕岩默默凝视他,双瞳黑似夜空,蕴含着如玉的淡淡光辉,流露出几分无声的温柔与缱绻。
黄大发觉得心都快被他的目光融化了,转过头轻咳一声,“伤了你,实非我所愿。”
吕岩伸手转过他的下巴,与自己对视,轻声道:“我想要你。”
他的言语虽直白,却比不过眼神的露骨。
他的眼神里装的满满的,与其说是欲^望,不如说是整整十年的期望与理想。
一个人若是喜欢上什么,势必想要将他据为己有,否则就算不得真正的喜欢。
至于所谓为了爱人的幸福而放弃之类,不过是万般无奈之下退而求其次的决定,而非是真实心意的体现。
喜欢是一种执念,得不到和已失去都会成为令执念生根的因果缘由,唯有得到方有希望斩去执念,得成正果。
黄大发轻轻点头。
明月如钩,清辉如水,皎洁的月光照进屋内,映出床上两个缠绵的身影。
黄大发微微喘息着,双手扶住吕岩肩头,“等等……,我还没有准备好。”
吕岩细细吻着他的鼻尖嘴角,“好。”
然后就是一个干脆利落的挺进。
尼玛……
黄大发眼珠子差点凸出来,忍不住发出呻^吟。那呻^吟声只流泄到唇边,就被吕岩和著从口角溢出的银丝一起吞进了肚里。
千年前与奎木的那段情劫,还算发乎情止乎礼,最多是牵牵小手,亲亲脸颊。论起与男子欢好,黄大发这是实实在在的第一次。
他脑子得是进了多少水才会答应吕岩自己在下面!
黄大发悔得肠子都青了,被那在身体里肆意驰骋的异物顶得出气儿多,进气儿少,“不行……,快停下……,停!”
吕岩不予理会,如春雨般绵密的吻落在他的额头、眼睛、鼻尖、脸颊,然后一路而下,到脖颈、锁骨、胸膛、小腹,一只手顺势握住他的前端,轻轻抚弄。
仿佛一股电流从身体里穿过,黄大发的呼吸登时急促,手脚发软,被异物侵入的僵硬紧张感也得到有效缓解。
吕岩的眼眸在情^欲渲染下愈加黑得发蓝,专注的神情中隐隐透着一丝凛冽的邪气,有种说不出的诱惑之意。
黄大发登时一股热流涌上心头,又酥又痒。对方身上散发出的清冽迷人的气息盈满他所有感官,加上吕岩指尖的挑逗,黄大发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奔涌到腹部,欲^望高涨。
体内的异物似乎撞到某块凸起的嫩肉,一股剧烈的酥麻酸痒突然间从尾椎窜向脚趾,黄大发身体一绷,不受控制的呻^吟出声。
吕岩立刻朝那块凸起发起猛攻,黄大发身体被动的随之晃动,那副表情似乎很快就要魂归西方极乐。
吕岩低声问道:“感觉如何?”
大概每个在欢愉中的男子都喜欢询问对方的感受,这似乎一种能力的象征与胜利的标志,连吕岩这种修道有成者都不能免俗。
黄大发紧咬牙关打定主意不开口。他能说什么,难道告诉对方自己被他操得爽歪歪?这么丢人的话打死他也说不出口。
吕岩对他的非暴力不合作态度很不满意,决定来点暴力的。
真正狂风暴雨式的攻击正式开始。
黄大发倒吸一口凉气,“吕岩你想死……不行了,轻点……,我叫你轻点!……不要碰那里……啊~……”
月影西斜,红烛燃尽。床榻上的两人还在激战不休。
黄大发觉得自己真要去见佛祖时,吕岩终于在他体内勃然释放。
黄大发身心俱疲,正要小睡一会儿,吕岩双臂揽住他的腰肢,下巴轻轻搁置在他肩头,“此生若不能和你在一起,我情愿灰飞烟灭,杳于轮回。”
黄大发心头一震,虽说欢好之时的甜言蜜语大多不必当真,但以他对吕岩的了解,这句话,他绝不是随口说说。
世说百世轮回,为一大周回。多少爱恨交织,多少豪情万丈,皆化作了绕指柔。无论仙佛,一入轮回,便逃不过尘心凡念的桎梏,七情六欲的困扰。
千载弦歌,芳华如梦。正如孔宣所说,天地间没有永生不灭的魂灵,有的不过是斩不断的人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