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让我说一句吧,说完这句,我马上就走,永远不在你面前出现。好吧?像我这么可恨的人,应该对你多少……是件好事。”
最后半句被他沙哑的嗓音带模糊了。罗宾抿了抿嘴唇,视线盯着他圆圆的多棱耳钉,足足顿了十几秒。
“好吧。你说吧。”
a把视线微微扬起几厘米,焦点凝聚在罗宾的瞳仁内核。
【我……我爱你。对不起。】
【如果,能再让我活一次,我一定会成为一个很伟大的作曲家,我会把我体内自卑的大洞,用无尽的荣耀把它填得满满当当。当我有了足够令我永远自豪的成功,我一定……罗宾……我一定堂堂正正去爱你。】
【但是,这次不行了。真可惜。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对不起。罗宾,我爱你。】
他只剩下一个背影,并一步步地,走向夜海深处。
再也回不来了。
罗宾从离开学校到现在一直都在自己房间里。索龙给他送包的时候她也在,是她嘱咐波尔琪无论谁来找她,一律说她不在。
卡莲的事已经被澄清了,因为自己有ròu_yù照片和录像在罗宾手里压着,所以她只好老老实实继续在“nicocoffee”工作。其他人还有波尔琪、坂上智代和c.c.。绫波应该不知道自己在网上发布罗宾照片的事已经被她知道了,故此也来傻乎乎地打工了。但是罗宾并没有惩罚她,她晚上一言不语,没有理睬任何人,也没有吃饭,好像关一个猛兽一样把自己严严实实锁在房门里。这是她很少没有性_爱陪伴的夜晚。
明白事情梗概的卡莲和智代把情况悄悄告知了剩下的三个好奇的女孩。她们没敢怠慢工作,也不敢大肆讨论什么,做完各自的活儿,看时间到了便关上店门回去了。波尔琪给罗宾煮了咖啡,炒了意大利面,但无论怎么叫怎么敲门里面都毫无反应。大概她真的是太疲劳了,她没再去打扰她。在用餐区的vip席点起蚊香,然后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在尾田大道这边,教师宿舍八层尽头的房间。汉库克的唐式客厅依然通透着烛火一样的灯光。路飞写好第五张卷子,直愣愣站在汉库克的长椅旁,良久没有说话。9点之后,汉库克就一直在那里抱膝抽咽着。她哭得比之前几天都要厉害。这好像是种怪病,路飞怎么劝都没有用,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他打算给乔巴打电话,却被泪流满面的女子阻止了。她伸过手,把路飞的手机掐断后,便继续埋下头独自活在自己的昏暗空间里。她好像是个玄幻世界里的旅人,经历着漫长无期的悲凄旅途。在旅途中,她看着自己的爱人、自己的父母、姐妹反复被杀。她这种哭法就好像在无限地重复着这样的悲伤。
半小时后,哭声逐渐缓和下来。她穿着一身红色的低胸睡裙,裙内依然没有穿内裤。她用大蛇给她叼来的餐巾纸擦了眼眶,旋即把电视打开,一声不响地看着一场毫无激情的决定第三名的女子台球赛。
“你怎么了老师……你怎么总是这样,”路飞担心地问她,“是不是生病了?”
“你去……”女子说了两个字,因为刚刚的哭咽,声音有些沙哑,她清了清嗓子,随后声音清晰地说道,“你去做吧,再做一张卷子,做完就睡吧。”
女子望都不望他一眼。好像在生气似的。路飞觉得莫名其妙,挠了挠后脑的头发,又回到客厅另一头的写字台上。
周三。早上刚刚出尾田大道的时候路飞碰见了刚下车的乌索普。关于昨晚汉库克的反应,他又询问了乌索普。乌索普听后大为恼怒,说道:
“人家当然会生气了!我看那老师是真真切切喜欢你,你想,人家好歹是个女性,况且她又听惯了‘学校第一美女’这种称呼,她在你面前连内裤都不穿,你除了问人家做题就是交卷子,其他概无反应,毫不在乎,人家当然会生气了,多伤尊严啊。你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是她让我好好做题,不要乱想其他乱七八糟的啊。”
“她嘴上是那么说,心里可不是,她心里估计不知道盼望你多少回了,希望你能多和她聊聊,称赞她好看,或者辅导有方之类的。”
“是这样么……”路飞边盯着路旁卖烤白薯的三轮车边说道,“那该怎么做?”
“那看你自己,看看你自己心里的真实感受,如果你对她有感觉,就抱抱人家呗。”乌索普长长喟叹口气,“虽说这种师生恋关系不大好啦……”
路飞哦了一声,然后沉默下来。
“薇薇那边还没消息么?”进到校园里,路飞问道。
“他父亲都快出动军队了。据说派了不少人,昨天还有黑衣人敲我家门质问我薇薇下落呢。”
“薇薇究竟去哪了啊……”
第一节铃声响了。班里闹得乱哄哄的。大家都在暴传报纸和杂志。今天报纸的头条刊登了草儿乐队主唱杰妮邦妮被情杀的消息。许多娱乐杂志的封面都用了杰妮的特写照,上面标题写着超级新星夭折之类的最新资讯。
高三1班,那几个草儿乐队的死忠粉丝闹得最厉害,说得最多几句话就是“哎呀,她怎么死了”“难过死我了”“那男的真可恶”。新闻中并没有透露男生a的身份。若她们知道这件事是他们曾经的同班同学所为,一定会把班里炸开锅吧。
杰妮在周六就已经死了。这件事之所以刚刚才见报,是由于杰妮死亡时是幼儿状态的,后来过了2天,待尸体细胞失去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