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精灵’……会把梦中的爱实体化。不过过程相当痛苦。它会串联爱与被爱者的梦,给爱者极大考验。如果通过考验,‘泪精灵’会发挥极大威力,将爱者的愿望实体化,哪怕是杀死死神这种事。”女子托了托眼镜,轻轻打个哈欠,“不过,据说只有对彼此怀着强烈情感并且心意相通的人泪精灵才会出现。谁知道呢,一直来它也只是个无从考证的传说罢了。”
“我想,是拥有这种强烈之爱的人并不多的关系吧。就算个别人有这种情感,往往对方也不大领情……”
卡立法咬着嘴唇的皮,没有说话
“她睡着了?”索龙指指卡立法肩上的达斯琪。
“嗯。精力消耗太大了吧。毕竟……那个梦她是主角啊。多亏了她,师傅才能活下来。”
“不过话说……‘泪精灵’给的那种考验确实见识到了,我在想,如果通不过考验会怎样?拿钢钉亲手把自己手腕钉在石砖里这种事,世上没几个人能做到吧?”
“嗯……据传说,如果通不过考验……凡是出现在梦里的人都会死。这东西是个双刃剑,利弊各半,就像赌博,有相应的巨大的所得,就会有相应的巨大的牺牲。”
“啊啊……是够玄幻的……那形式是怎样的?不能做了一梦后就都梦死了吧?永远迷途在梦里?像咱们,就永远在那岩浆岛上徘徊了?现实中的ròu_tǐ会怎样?”
“猝死。我家乡的老人是这么说的。超负荷的脑电波刺激,使人心脏衰竭。就像《**》那样,没有任何征兆。好端端地睡下了,然后就再也醒不来了。”
r.08(一)
周六晨。小雨。远方有清淡的雾。
路飞又整宿住在汉库克的宿舍。宿舍客厅有个酡红牛皮的松软沙发,沙发和室内整体的唐式古典格调不大相称,这种款式的沙发更像是叼烟斗的德国高级董事办公室的摆设。路飞把沙发上其中一个靠垫放到一侧的扶手上做枕头,身上盖着汉库克丢给他的翠绿翠绿的毛毯。与沙发正对的门,是汉库克的寝室。汉库克就睡在那间小屋中的宫廷蚊帐里。
咖啡色的欧式房门,上面有长格条的双线纹路。巨大的双人床摆设在房间中线上,床头靠墙。帝豪欧式落地窗帘遮挡着清晨白露露的光。窗帘底色呈深红色,由淡弱的暗红大卷花纹做点缀。同客厅中国唐代风格的装设大相径庭,这间寝室像极了中世纪德国贵族小姐的闺房。四处散溢着典雅的欧式古典气韵。
汉库克房间隔壁还有一间寝室,是她两个妹妹住的房间。路飞寄宿来,她嫌她们碍事,给了她们5千贝利生活费,让她们暂时在外面租房住。这两个妹妹生性顽劣,既不上学也不工作,在外面吃喝玩乐挥金如土,全靠汉库克每个月6500贝利的工资过活。但自从路飞来家里后,家里的支出远远超出预算。超出预算,不光是路飞的伙食费用。从前两个妹妹在家时,都是她们买菜做饭,她们充当着“全职太太”的角色,而汉库克扮演着“男人”的角色在外辛勤劳作赚钱养家。妹妹们不争气,常常拿着大把的生活费肆意挥霍,隔三差五就跑回家里朝姐姐要钱。汉库克是个爱美到痴狂的女子,平时买衣服做美容过惯了月光族的生活,几乎没有什么存款,现在加上如此消耗,她很快连水电费都付不起了。不过她本人对此并不后悔,她是在用自己27岁的最后的青春做最大的赌博:她清楚自己真正想要什么,这是决定自己爱情命运的关键几天,成败在此,她不会怜惜任何代价。
路飞寄宿以来,她常常会失眠。她知道路飞睡在外面,就在正对房门的沙发上。关上床头的台灯,她侧卧在床上常常大睁着眼睛盯着黑胧胧的房门。门外好像渗着暖烘烘的风一样,细柔均匀地吹在自己白皙的ròu_tǐ上。几次她的胸腔、胃袋和ru房都有一种快要融化的快感。她谛听着门外每一个细小的声音:路飞进入深度睡眠后,鼻腔发出来的深重的鼻息;在深夜偶尔的几次翻身,牛皮沙发被压出咕隆隆的声音;或者早上醒来时,大伸着懒腰“啊——”地打着冗长哈欠的声音,都会成为她所期待的“惬意”。这里面她最喜欢的就是路飞上厕所时的声音:他窸窸窣窣爬起身,咝啦咝啦地踢上拖鞋,此刻她甚至可以想象出他揉着惺忪的眼睛一脸白蒙蒙地挤着眼泪的样子。接着是啪一声按亮厕所的灯,然后掀开马桶盖,发出尿液与白瓷马桶清脆的碰击声。“水坑”被缓缓蓄满,那种哗啦啦的不断注入的水流声让她抱紧枕头心醉不已。有时为了寻求快感,她甚至会把毛毯卷成卷、夹在腿间反复摩擦yīn_bù。
在性方面,她同“落落大方”的罗宾截然相反,她甚至不敢夜里上厕所。深夜时万籁俱寂,她觉得让路飞听到她小便的声音会非常羞愧,所以每天早上她都不得不占用厕所很长时间。
周六的清晨让人感到舒暖安详。高节奏的工作生活在这一刻得到了缓冲。人们在家中可以自由感受着平时感受不到的细微心情的变化。
充满阳光的上午,两人都睡了懒觉,汉库克比路飞早醒了半小时,围上围裙到厨房笨手笨脚给路飞做了早餐。把袋装牛奶装进微波炉加热,在案板切了面包和火腿,还煎3个荷包蛋,两个糊了,还有一个有点生。但欣慰的是路飞非常痛快地把端上来的食物全部吃光了。
“好吃么?”汉库克抽了纸盒里两张纸巾递给路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