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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讲超过一百次了吧?快点说有啦!」鏖战数不清个回合后,终于逮到机会顺利压制冯素贞,天香不住喘着大气,却依然气势汹汹地跨骑在冯素贞腰上『逼供』。
将手分别撑在距离冯素贞头部两侧不足半尺之处,天香只需稍微使劲,双掌便会深陷柔软枕头当中,更增加了来自上方的压迫感。同样喘吁不已的冯素贞则从容如昔,只是摇头浅笑,口唇微动无声重复着第一百零一遍的相同答案。
「小气鬼!呼──好累,不玩了!」天香杏眼一瞪,收回手臂的支撑力道,整个人大剌剌地压到冯素贞身上。
「妳都多大了还净想着玩?成天像孩子似的没个大人样。」突如其来加诸于胸口的重量使冯素贞的呼吸不畅难以回复,但她并没有推开天香,而是伸手顺着天香的发丝,语带言笑之意。
「就光会说我爱玩!妳要是肯老老实实承认在吃剑哥哥的醋,我还需要这么辛苦吗?」天香边抱怨边摸索着,沿着冯素贞的肩、臂、肘、腕向前缓慢延展,直至十指交错,掌心相贴。
「我……」笑意从脸上迅速隐没,冯素贞只发出一个音就将其余话语咽回。
天香疑惑地眨眨眼却等不到响应,于是又另开话题。「欸、妳想不想知道剑哥哥下午跟我聊了什么?」
「妳愿意说,我就听。」冯素贞答得漫不经心,不想扣紧天香的手指却泄露了真实心思。
「剑哥哥啊──说我看起来很快乐,就算是说妳坏话,也比他从前任何时候见到的我感觉都要快乐得多。不过剑哥哥人可真好,居然有耐心听我说妳一下午的坏话。」开怀笑声敲击着冯素贞的耳膜。
「哦?妳说了我什么坏话?」冯素贞问着无关紧要的问题,尽量让自己不要联想起一剑飘红过去与天香的情谊。
「既然是说妳坏话,当然不能告诉妳。」天香以下巴轻点着冯素贞胸口。「哪、虽然现在不行,或者以后我会想告诉妳也说不定。」
「天香,我…是不是…表现得太小心眼了?」待到天香笑声停歇,冯素贞轻晃两人交迭的手似要给自己壮胆,迟疑问句仍是显得底气不足,无异变相承认她确实在嫉妒一剑飘红。
是,嫉妒。原来蚀心彻骨折磨了她半日的陌生情感,果真名为嫉妒,就像是缠绕心脏的荆棘,随着每一下鼓动深入血脉,从而传遍全身的毒与痛。
兆廷与刘倩近两年的婚姻中,两人出双入对的亲密与刘倩怀孕的消息屡屡刺痛着她的心,但过去不曾嫉妒过刘倩丝毫,而今却嫉妒起街上偶遇仅与天香共处半日的一剑飘红,真奇怪。
饱读诗书通达事理的前状元不解地想。
「小心眼有什么关系,那是因为妳在意我嘛──」得意洋洋的公主殿下突然话锋一转,坐起身揪住冯素贞衣领出言警告。「倘若妳心胸太宽大,宽大到想着把我让给别人也没关系,我可是会生气的喔,当心我哪天真的休了妳、改嫁!」
「不如就嫁一剑飘红吧!妳喜欢过他,人又很好,相信定能、定能给妳幸福,而我…也可以放心。」涩然话语中渗入一丝莫名沮丧。
(只是说笑而已,怎么心情又变差了啊?!)
「是是是──妳现在才知道剑哥哥人很好。」天香受不了地翻个白眼,用着敷衍口气打断冯素贞的感伤之后,决定强行转移话题导正冯素贞的思绪方向。「欸、我们不如来做点大人的事吧?」
在此之前,天香从来没想过自己居然也会吃一剑飘红的醋。可是当她以为两人感情危机终于雨过天晴的时候,却发现冯素贞满脑子还想着一剑飘红的事,即使冯素贞所想无关男女之情,这点仍然很难令她感到不吃味,因此刻下要务就是得将冯素贞的注意力拉回来才行──只允许冯素贞把全副心思放在自己身上。
「什么大人的事?」还介意着天香的虚言恫吓及对一剑飘红的评价,冯素贞心不在焉地随口问道。
「大人的事就是大人的事,妳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天香低头望着冯素贞,倏地不怀好意笑瞇了眼,曲起指节滑过对方唇线。「还是妳、就想听我说……」
长久相处下来天香学到一件事,要让冯素贞停止胡思乱想的最好方法,就是不留给冯素贞任何思考空间余地,因此,适时使些小手段是必要行为。
还在疑惑恋人狡猾的笑容意味为何,然后,慢半拍才反应过来的冯素贞瞳孔蓦地放大,从天香语带挑逗的回答中惊觉自己问了个蠢问题。
「哎、我不…!」
仰头弓身阻挡着天香的欺进,却更像送上门的迎合之举,冯素贞只来得及发出短促呼喊,其余话语都被天香噙住唇后尽数吞没咽下。
趁着先发制人突袭得逞把冯素贞吻得晕头转向之际,天香一面使力将冯素贞从床上抱起捞进怀中,同时调整着自身姿态,拓展更好轻薄恋人的角度空间。
啃咬吸吮着如花瓣的柔软,诱启关守后放肆深入胡搅蛮缠一番,直至冯素贞的呼吸变得急促紊乱,再也无力抗拒侵略只能任凭她摆布,天香才意犹未尽地离开令她沉迷的甜美滋味。
「从现在开始,只准想着我,至于别人…无论是谁都不可以!」托起冯素贞低垂的脸庞,大拇指轻划着被恣意掠夺蹂躏过的艳红润泽,稍经情欲磨砺的沙哑嗓音显露出不容违逆的霸道。「把眼睛闭上。」
迷蒙呆望着天香好半晌,冯素贞才反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