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多少的问题,咱们是好哥们,别说我能帮,就是帮不上忙,你也应该告诉我,咱们一起想办法。就算是三本大学念也比不念要强,况且也可以走走别的门路,看看能不能找一家比较不错的私立学校。”
“我明白你的意思,这事再说吧。”
按照季鹤声的意思,是艾乐溢立刻找来专家坚定笔筒,交易之后,当天晚上就返回农村,不过专家却有事情没赶过来,艾乐溢就留季鹤声在他家住一晚。
第二天又等了大半天,直到下午,专家才姗姗来迟,经过鉴定,笔筒是纯象牙的材质,雕工精细,堪称一流,年代也在一千年以前,应该是五代十国的东西。
送走专家,艾乐溢给了季鹤声一张卡:“这东西专家建议是六十万,实际上远远不止,我手头上暂时没有那么多钱,先给你十万。”
季鹤声接过卡:“也不用那么多,其实这十万就已经够我花了。”
“亲兄弟明算账,我欠你五十万,已经是占了天大的便宜了!欠条我就不给你打了,等过一段时间我弄到钱,就给你打到卡了,密码是我的生日。”
有了钱,季鹤声心里有了底气,回到家里,买了成捆的符纸和成斤的朱砂,每天不是练习画符,就是打坐修炼,借助神符的力量接引天地元气培炼身心。
这天接到录取通知书,果然是个三本大学,季鹤声真的不想去念了,通过这些天的修炼,他已经切身体会到修道的好处,视觉、听觉等六识都大幅度提升,他在屋里吃饭,外面左邻右舍,前后院子里的风吹草动,人言鸟叫全都清楚地知道,甚至有一种周围的世界越来越清晰的错觉。
至于身体轻健,精神充沛就更不用说,道书上后面有些,修出金丹成了散仙就可以辟谷,完全不用吃东西了,人生在世,无非是衣食住行,最主要的吃的问题解决了,他也不用像其他人那样辛苦挣钱糊口,又父母不在,也没人需要他养活,这辈子云淡风轻的度过一生,正是他最想要的,所以念不念大学也就无所谓了。
不过他伯父却不干,特地来把他叫到家里说这件事:“不上学哪能有出息?你哥说了,以后每个人都得有本科学历,那是最低标准。再说你岁数这么小,长得又单薄,不上大学回家来种地啊?”
季鹤声默默地夹着菜不说话。
他伯母李慧英也说:“听你大伯的,还是得念书,怎么也得把大学念完。”
季常青喝了半杯酒,脸上开始泛红:“学费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都已经给你准备出来了,现在咱家你哥已经毕业了,结婚还得几年,没有用钱的地方,再说还有老三,咱们两家怎么也把你给供出来了!”
转过天来,他小姑季长惠又让小表弟来接他。小表弟叫陆修禾,今年十五岁,正是长个子的时候,又高又瘦,两腿叉开,仿佛一根圆规。在这些兄弟里面,小表弟跟他是最亲的。
当年小姑父出了车祸死亡,季长惠带着只有五岁的陆修禾回到娘家。陆修禾没有玩伴,就很粘季鹤声,不管走到哪都在后面跟着,即使上厕所,他也在外面蹲守。
时间长了,季鹤声就烦了,有一段日子他被街坊的小孩欺负,心情不好,还跟陆修禾说了很多伤人的话,并且经常把他从身边赶走。
有一次过年,季鹤声去别人家大门口一堆堆放完的鞭屑里捡那些没有响的,陆修禾也小心翼翼地在后面跟着,并且主动帮着他去翻地上的鞭屑,结果竟被他发现一个只响了一个响的二踢脚,小孩子举着半个炮仗讨好地向表哥献宝,结果那二踢脚突然在他手里炸响,陆修禾当场就被炸昏倒在地上,季鹤声吓坏了,撒腿跑回家躲在柜子里。
后来陆修禾被送到了医院,回来的时候,右手中指就短了一截,半个身子都肿了,躺在炕上疼得吃不下饭。季长惠拿起竹竿要打季鹤声,被爷爷喝止。
后来陆修禾好了,依然黏着季鹤声,季鹤声再也没有撵过他,甚至因为别的孩子嘲笑陆修禾残疾而扑过去跟人家连挠带咬地拼命。
☆、冷战格局
小姑家在镇上,房子装修得很漂亮,进门就看见姑父贾木本围着围裙在厨房收拾鱼:“鹤声来了,快进屋吧,晚上咱们喝鱼汤,你小姑买醋去了,一会就回来。”
贾木本是个快六十岁的男人,比季长惠大了将近二十岁,季长惠嫁给他很是引起一番好事者们在背后议论,他伯母李慧英就总说她:“嫁个老头子,晚上搂着也不嫌恶心。”
这时候外面有人开门,大家都以为是季长惠,打开之后才发现是贾亦堃,贾亦堃是贾木本的儿子,今年二十四岁,他初中毕业出去创业,如今已经有了自己的公司,穿着黑色的风衣,带着墨镜,挎着皮包。
“鹤声什么时候来的?”
“才进屋,这不,才换完鞋。”
贾亦堃话不多,总是很严肃的样子,一边往自己的房间里走一边揉了揉陆修禾的脑袋:“又长高了啊,最近肯定没少糟蹋粮食。”
陆修禾笑着不说话。
小姑让他来的目的也是说上学的事:“大学一定得上,你要是嫌学校不好,哪怕复读一年也没关系,学费你也不用担心,当初二哥有钱的时候也没少帮衬我们,现在咱们家庭都好了,供你念到毕业绝对没问题。”他们四姐妹向来是同进同退,因此她的话也代表了其他三个姑姑的意思。
季鹤声没法再说不想上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