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鹤声沉沉叹了口气:“要不然你先回去,跟小叔和大伯探探口风?”
“你有没有搞错?他在你的心里就那么重要吗?比我们都重要吗?”
“那不一样,就像电视机跟电动车,你说哪个更重要?”
季鸿鸣耸了耸肩:“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你先跟我回家吧。”
季鹤声也只能点头,兄弟俩从收发室出来,季鹤声把钥匙要过来,其上电动车,带着季鸿鸣往别墅群深处骑。
玫瑰园里到处都种着白杨树,别墅都掩映在绿叶之间,显得很是幽静别致,一路上能看到不少人骑电动车来往,有两轮的,有三轮的,还有四个轮的,季鸿鸣人缘颇好,每见到一个,不论男女老少都互相打声招呼。
到了小叔家的别墅,季鸿鸣把电瓶车送进车库,然后带季鹤声进屋,换了拖鞋,坐在沙发上,季鸿鸣给他倒了杯果汁,看他始终郁郁寡欢的,想要劝两句,又不知从何开口:“这几天西边在北边建设附属基地,车队调动频繁,坏的也多,我爸得晚上才能回来,大伯和大娘在地里,一时联系不上。”
“小婶呢?她也跟你爸在修配厂吗?”
“我妈……死了,她感冒发烧,神志不清,还要咬我们,我爸为了保护我和季鹄啸被她咬了一口。”
“后来呢?”
“我爸把我妈打死了,自己昏迷两天,醒过来之后就成了神族,他有一个空间,再后来大哥找来了,带着我们村里的人一起来基地里。”
季鹤声想起记忆当中那个身材瘦小,性格好爽的身影,当初小叔家过得也困难,她经常卖血补贴家用,毕竟要养活两个孩子不是容易的事,再加上长期的营养不良导致她越来越瘦弱,还经常晕倒,虽然后来生活好了也没有补回来,到底没有挨过第一波那场病毒传播。
季鹤声拍了拍弟弟的膝盖,沉默了片刻又问:“小姑她们都怎么样了?我刚才在民政局都没查到……”
“她们还能怎样?都死干净了才好呢!”季鸿鸣眼圈发红,“你还想着她们!你知不知道我爸让他们送进了看守所里,腿差点让人打断!肋骨都折了三根!”
季鹤声有些发怔:“怎么,怎么就闹到这步田地?”
“因为房子呗,她们认为自己付出更多,我爸和大伯没养活着老人,就想要霸占房产,还提前就把房产证偷走了,我爷也是老糊涂,什么都信他女儿的,连存折密码都告诉她们。”
“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啊?我听说大伯和大娘去打三姑了?”
“那是她自找的!天天带人去看房,就打算背着我爸和大伯把房子卖了,大伯和我爸天天在这看着,拿铁锹拍走了好几拨还不拉倒。”
“后来呢?”
“还有什么后来的,她们在法院里有门路,派出所里也有人,房子自然是她们的了,还要陪她们三万块钱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要不然就把我爸和大伯送进去。还没判下来,就开始闹丧尸了,大哥有了异能,他能控制雷电,把岳云飞电得连屎带尿拉了一裤子,要不是谢明辰找了书记来求情,又当场磕头认错,那时就把他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