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祥兄若执意这样,那无柳下马便是了.”柳儿无奈,只得皱了眉头板了脸,虽是故意摆给文祥看,却不料满脸怒意的样子还真吓到了文祥.
文祥怔了一下,使劲眨巴了两下眼睛,仿佛要看清这人是不是刚刚还依偎在自己怀里的小鸟依人,定了定神,沉了脸,还是跳上了自己的马.
柳儿看看文祥蔫蔫的样子,忍不住偷笑了一下,不想着堂堂七尺铁血男儿,自己只是稍稍使了些伎俩就震了住,忍不住有了些许愧意,又柔声道:
“文祥兄的心意无柳记下就是了,只是这人多眼杂的,总会被人传些有的没得,若是被你的意中人听了些莫须有的东西,那无柳岂不成了罪人了?”
柳儿自认为这是头一次和文祥开笑,原以为他会说些什么然后顺着话题就叉开了,怎料文祥只是嗯了一声便不再理会.柳儿自知无趣,也不愿多说什么,于是两匹马就这么并排走着,马上的人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其实文祥自己也不知道在生什么气.只是柳儿沉着脸的模样总是让他耿耿于怀.难不成就如此讨厌自己亲近他?要知道,换做别人,是该一副满心欢喜的样子的,多少人望穿秋水般的在等着自己的宠幸,怎么偏偏就是他不成?聂无柳,聂无柳,他怎么就让人如此的费尽心思也触碰不得?越想越气,于是整整三日都未曾去看柳儿一眼,整日陪着小柔.看着她开心的样子想,对嘛,这才是别人对他有亲近之意该抱有的态度.
可呕气终归是呕气,越是刻意忽略这个人,这个人的事情就会越清晰.虽然强迫着自己不去注意他,可终归人还是胜不了自己的心.总是在不经意间想起,那人此时在做些什么?风大了,可否添了衣裳?还是依旧着一袭单衣孱弱的站在风中?如此煎熬,文祥最终还是没熬得过去.第四日一早,匆匆朝柳儿的小院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