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儿摇摇头，瞅了眼燕无双，哈哈笑道，“我就说你打不过我。变态疯女人！”
燕无双哼笑了一声，闭上眼，不说话。
“环儿，别那么说她，她不是坏人。”雁儿急忙解释道。
“她怎么不是坏人？她老欺负你。”环儿哼道，“老是缠着你，阴魂不散。看看你哭过，一定是她！”
“是我。”燕无双抢在雁儿之前开了口。
“你看，她自己都承认了。”环儿气鼓鼓的道，“夫人，你就是太善良心软，才会被人欺负。”
“不是。”雁儿急得小脸绯红的解释，“大小姐对我很好的。大小姐没有欺负我，只是开了个玩笑……”
“开个玩笑都能让你哭花了妆？”环儿明显一点都不相信，但突然发觉了什么，“大小姐？夫人你刚刚叫她大小姐？是不是我听错了什么？”
“我……”雁儿犹豫了片刻道，“她是燕家庒的大小姐。”
“燕家庒……大小姐……”环儿略一琢磨，“啊！就是那个据说不安于室，靠着和男人勾搭才做了大生意，名闻天下的燕无双？”
雁儿蹙起眉头，严厉的说道，“才不是。大小姐才不是那些人说的那样。”
“外面都那么说。”环儿瞅了瞅燕无双，“虽然看起来不是好女人，但看她也没多漂亮，怎么能勾引了那么多男人？”
雁儿一张脸登时有些黑了，竟然匍匐下去抱住燕无双，似有护卫之意，小脸满是怒气的辩驳道，“不许你这么说，环儿。大小姐才不是。你这么说，我就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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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谁说雁儿来历不明？
燕无双只微微笑了笑，倒是对雁儿的举止略微吃了一惊，拍拍雁儿的背道，“没事的。这种话，我又不是不知道。”燕无双轻哼了一声，“我燕无双是有过不少男人，但说出这些话的，必然不是和我有关的。”
环儿一脸震惊的盯着燕无双淡然的神情，接着一脸厌恶的骂道，“你你……你还有没有廉耻？”慌忙伸手拉雁儿，“夫人，快点离开她。这种女人根本就是女人的耻辱。以后有人知道你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别人会看不起你的。你是王爷夫人，和这种人有瓜葛，别玷污了身份。”环儿几个拉扯就把雁儿从燕无双身上拉开。
雁儿也同样震惊却又带着些许疑惑的望着燕无双，没有厌恶，只有理不清的情绪嗡嗡的在脑中想着，“大小姐……”雁儿想问却不知道问什么，要问却问不出口。
燕无双用手掌压着胸口，面色露出些许艰难的坐起身，轻咳了几声后道，“廉耻？小丫头，只有死过的人才知道活着需要多大的力气。对我燕无双来说，有些东西比那点贞洁重要千万倍。”燕无双语气平淡，表情也是不露声色，察觉不出她的真实情绪。
“大小姐，你怎么样？”雁儿因为燕无双的几声咳嗽揪起了心，关心的问到，“大小姐……”
“我没事。”燕无双淡淡的回道。
“夫人，我们走吧！”环儿急道，“别在和这种人来往。要是有人知道了，一定又在你背后说三道四。更千万别让王爷知道了，否则，不知道王爷作何感想。”说着就拖着雁儿要走。
“大小姐。”雁儿想伸手去抓住燕无双，但左手空空如也，眼泪不知是委屈还是为何就那么滚了下来，“大小姐。”
“有些瓜葛不是想不要就能不要的。”燕无双望着雁儿哭泣的模样，眼睛居然有些酸涩的疼，模糊了起来。
“夫人，快走！”环儿见雁儿的模样，愈发不放心，就越是急着要带走雁儿，“夫人，她不是什么好人。这种人只会侮辱了你的身份。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赶快回去了。”
雁儿望着因为眼中泪水而模糊了的红色人影，“大小姐……”
燕无双闭上眼，眼睛依旧酸涩难受。燕雁，既然你决定了路，就别难过。你选择的，你要的，我只能成全你。在我眼前，你还是藏不住秘密的。
很快，雁儿被环儿强行带走，燕无双听到声音已然消失才睁开眼，苦笑一声，“燕雁……”
仿佛入定般的沉默了好些时候之后，燕无双站起身，走出禅房就要离开。
“施主，这些可是你的东西。”小僧突然在燕无双身后道。
燕无双停下脚步，小僧进屋拿了一根金钗和步摇出来，燕无双看出是之前给雁儿梳头取下的东西。
“施主。”小僧送到燕无双眼前。
“多谢小师傅。”燕无双双手接过来，沉思了片刻，见小僧转身欲离去，突然问到，“敢问师傅法号。”
小僧微一颔首道，“阿弥陀佛，小僧戒言。”表情还是那般平静无波。
燕无双笑了笑，竟然也持了佛号，“阿弥陀佛，敢问高僧，何为苦海无边，何为回头是岸？”
“阿弥陀佛。”戒言看了眼燕无双便闭眼道，“施主心中自有明光。”
“果然是高僧。”燕无双叹道，见那小僧依旧是一脸淡然无关模样，颔首告谢，“多谢高僧指点迷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