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势在必得!前几天李谦不也这种气势。
的确,这表面上看,李绍一点都不吃亏,之前有李谦打头阵,就算被李暮景厌弃了,却也很好的让李暮景对太子产生了反感,这时,李绍再出马,将袁青梅一事曝出,那太子必死无疑,李绍是最大的赢家。
可何文柳太了解李暮景的为人了,李绍这么做,不就是在打帝王的脸么,哥哥袁青深被太子虐待,李暮景偏向太子,可以说袁青深的死亡,很大程度上是李暮景造成的,如今又冒出个早就死了的妹妹袁青梅来,又与太子有关,这不是在告诉众人,李暮景做错了,他为保太子,冤枉了李谦,逼死了袁青深。拿这种事情弹劾太子,得不到一点好处,只会让李暮景对他产生抵触心理。
何文柳有提点过李绍,可李绍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既然李绍要一意孤行,他何文柳也不是爱管闲事之人。
******视角转换一下******
睡一觉醒来,天已全亮,身旁空旷,凉凉的,我记得昨晚不是何文柳陪着我入睡的么。
我坐起身,望了望四周,见何文柳坐在屏风内侧的榻椅之上,目无焦距的发着呆。我忽然想起来,昨天夜里外面一阵嘈杂,何文柳离开了一会,他该不会一晚没睡吧?
“文妃。”我轻轻的唤他。
何文柳听到声音,这才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他站起身子,向我走来,我发现他穿着单衣,只是身上批了一件披风而已。
我拉过他冰凉的手,掀开被子,将人裹了进来,我略带责怪的口吻说道:“你怎么坐在那里?病了怎么办?谁昨天还说要陪朕长命百岁的?”
“微臣……微臣……”何文柳将头转向我,他拉着我的袖子,不知该如何开口。
我将他拥在怀里,他的背部靠在我的胸膛,我楼主他的腹部,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有没有暖和一点?”完全不在意他想说什么。
“昨夜……昨夜七皇子来找过您,但是被微臣挡下了。”何文柳闭了闭眼,还是说了出口。
“嗯,”我漫不经心的接了一句,“是为了太子而来?”
“您怎么知道?!”何文柳身子微微一颤,惊呼问道。
昨天探子告诉我的,他们除了李谦,李毅外,其他皇子的动向都给我禀告了个遍,最近一段时间李绍的动作可是蛮大的,尤其是昨天,好端端的拉着巡城卫搞视察,谁知道里面有什么猫腻。
“朕猜的。”我笑了笑,继续问道:“李绍与你说什么了?”
“他……”何文柳支支吾吾的,不知从何说起,“您……您还记得梅淑媛么?”
我点点头,有点印象,“怎么了?”
“七皇子说,梅淑媛没有死,她……”紧接着,何文柳将他昨晚与李绍谈话之事与我说来。
何文柳说的很慢,很详细,也很小心翼翼,他将全部的事情说完后,见我没什么反应,以为我怒气攻心,他连忙转过身,说道:“其实……七皇子说的未必是真的,人有相似,也许是认错了人。”
我按了按太阳穴,还真是儿子长大翅膀硬了,一个接着一个的给我闹事。
“皇上……”何文柳担心的看着我,他落下我按住太阳穴的手,“您没事吧?”
我孩子气的向他嘟囔道:“头又疼了……”
“头疼?”何文柳以为我的病没好,想下床去叫人来,“微臣去请御医……”
“没事,”我抱住何文柳,没让他起身,反而与他一起躺下,我们面对着面,何文柳满脸的愁容都被我看在眼里,我忍不住笑着捏捏他的脸:“别露出这种表情,朕挺好的。”
“您一定很失望吧,太子的事情,”何文柳真不知给如何安慰,他道:“七皇子那边,您可以拖着,您是他父亲,他忤逆您的意思,就是不孝,不孝大于天,他不会顶着这么大的罪名与您对着干,您不必太担忧……”
何文柳该不会以为我是为了李毅监。禁袁青梅的事情而头疼的吧,一想到这里,我忍不住笑出声来,我怎么可能会担心他,看不惯李毅的人太多太多了,我只需要高高的将他捧起,有的是人要把他摔下,李谦是这样,李绍也是这样。虽然我没有证据证明,可我觉得,推动这一切发展的人,就是欧阳霁,或者说,我该叫他李霁。
“瑞王”传信息,说欧阳霁与贾婉茹联手,要推翻我的朝政,但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被推翻的人可不是我,而是太子李毅,我想,推翻我这件事只是个幌子,欧阳霁真正的目标是李毅,我愿意随着欧阳霁的计划走,愿意跳进他所谓的陷阱里,坐收我的渔翁之利。
何文柳不知我为何会笑,他什么都不懂,只是朝我怀里靠了靠,环着我的腰,轻声的说道:“您别放在心上,要保重好龙体……”
“朕晓得。”我顺手搂着他的肩膀,笑道:“你就因为这事一宿没睡啊?”也不等何文柳回答,我哄着他道:“别担心朕了,朕没事,倒是你,过会朕去早朝,你好好睡一觉吧。”
“嗯。”何文柳轻轻的点头。
看着何文柳闭上眼睛,呼吸匀速之后,我才起身下床,为他盖好被子,走出屏风。
现在离早朝还有一段时间,伺候洗漱的内监们怕是在门口候着,我不想过会等他们进来了把何文柳吵醒,于是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万福一直站在门口候着,他见我出来,连忙上前扶着我,“皇上……”
“去偏殿,文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