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何率笑了笑,下意识地扫过男孩正与地面接触着的地方。
余未:“……”
不要以为他没有看到啊!可恶,捅菊花什么的,果然是‘直觉’!
果汁流入食管,何率舔了舔嘴唇,对饺子汤果的口感表示惊讶。
“有面食的味道却是液体,挺奇怪的。”
“是啊,我每吃一次这个的时候就感叹一次,为什么这果子的芯不是固体。”如果是固体岂不是就能当作主食了?正是方舟上的人最缺少的东西。
何率翻来覆去的看果子,那头两小受开始叽叽咕咕地谈开了。
“小鸟儿,和哥哥说说,你是从哪儿找来这么博学多才的‘老师’?”
“他真是我地理老师。”岑轻朋正好口渴了,拿了一个果子吃了起来,“我在方舟上碰着的时候还惊讶呢。”
“那怎么就在一起了?”余未不耻下问地讨教——他坚持认为自己只是随便问问。
“那个时候,”岑轻朋神色黯淡,“爷爷被发现自杀在舱门里,我承受不住,几天几夜没有吃东西。”
余未同样脸色不好看,轻轻的说:“嗯,我记得呢,老师为了你爷爷还难过了很久。”
正是这样一个抛下孙子先走一步的老人,第一个做出了把活下去的机会留给年轻一代的表率。尽管如此,对唯一的亲人的影响还是无比大的。
“之后老师发现我一直没有出舱门。”
“他就来找你了?”
“嗯,安慰我,然后——”岑轻朋脸红了,“就接吻了,我一时没忍住,缠着他,就——”
“好了好了。”余未赶紧举手,“后面的细节就不用说了,我比较好奇的是,接吻是谁主动的?”
“是他。”
“是我。”
何率轻笑了一声,把岑轻朋揽到怀里,“我之后很庆幸当时自制力的瓦解,轻朋,更庆幸的是你给了我回应而不是一把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