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未、受伤、很重。
这个念头让他脚底凉到了头顶,心口泛起一阵疼痛。
“你不要瞎想,秦戈。”何率深吸一口气:“不会有太大问题的。”他自我催眠,大踏步往前走,“我们回帐篷,说不定他们已经在了。”
“不。去地窖。”
“你觉得他们会为了隔绝血腥味而躲起来?”何率想了想,“其实只要下着暴雨,哪怕出现血腥味,基地也是安全的。”
气味没等传播开就会被雨水冲刷干净,恐龙也不愿意在这种天气出窝来行走。
“他们不知道。”
余未抱着累极了还睡着的鱼头,拽着一只手搂着胖丁的岑轻朋,小心翼翼地行走在漆黑的住宿区里,每走一步都要抬腿测试前面有没有帐篷挡道。
因为刚从光亮的地窖出来,他们的眼睛还都处于极度不适应中。
“你在往哪儿走,小鱼尾。”岑轻朋压低了声音:“你看得见吗?”
“看不见。”余未耸肩,“但是大致上感觉我们的帐篷就在那个方向。”
“别走错了别人的帐篷。”岑轻朋不太信任他,“现在正是大家都在做什么的时候。”
“做什么?”余未疑惑地‘望’向他。
“‘做’那个什么。”岑轻朋强调。
余未听懂了,他翻个白眼,“谁会有心情在这种地方做这种事情,一点隐私也没有。”
刚说完,路过的帐篷里就传来一阵让人脸红心跳的呻.吟。
余未:“……”
“你看。”岑轻朋说。
“快走快走。”他拖开要听墙角的岑轻朋,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连抬腿测试前面有没有障碍物的过程都省了。
这直接导致他撞上了一堵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