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何解?】看到天帝眯起双目,墨凌有点犹豫,此人高深莫测,神力更加从来不曾真正见於人前,他要是想要取无尘和他姓名,易如反掌,怎麽这次这麽好说话。
【此人其实也是无尘,打断墨凌犀利的视线,天帝诡异一笑,【只是一部分的无尘,类似一个容器,里面有无尘的法力和情感。放开月老,一步上前,【只要无尘恢复,也就自然消失了,只要……你不後悔。】最後一句是靠著墨凌耳边说的,很低很低。
随即墨凌便飞了出去,看来天帝对於在他眼皮下面对月老不敬的人的反应还是有的,月老赶到院子里面的时候,墨凌已经晕厥,血不断的从身後冒出。
虽然很想救他,疗伤要紧,不过月老多年的经验告诉他,现在还不是时候,所以也就当做摆设,无语走过,陪著天帝大人用膳去了,不过背身过去的手势还是相当清楚的传达了他的命令给侍卫们。
一来二去,已然是深夜,【那个……真的可以炼心?有没有风险?】咬著茶杯,月老这次不敢自作主张了,每次惹祸都是要给此人收拾,想想更是咬牙切齿。
【嗯,好茶,】显然天地大人的闲情更甚,品了品香茗,点头,随即吩咐侍童把前次上供的雪山银针再取来,放在月老宫殿里面,凉凉开口,【有风险又如何,不是有朕在吗?】
把茶放回,天帝从身上拿出一物,递给月老,月老自然接过,反正这人就是稀奇古怪的东西多,一看,也不禁惊呼,【通天镜?!】
【嘘,】抵住月老的嘴唇,天帝大人摆摆手,不用崇拜我,【那个燃灯老家夥的东西放著也是放著,还不如借来使使。】
月老用力一咬,【你确定你是借的?】不过随即一想要是燃灯仙人的话,只怕早已知道,这倒是不伤大雅,现在还是无尘要紧。
月老看著通天镜子里睡著的无尘,那个无尘,眉峰靠拢起来,【这个……毕竟不是无尘。】口气有点可惜,借著月光瞄了好几眼,依旧是清雅出尘,绝世无双,想著就念了出来,【无尘。】
院中的墨凌现在才闪身进来,一把夺过通天镜,深深凝视,此时天色半明,月光透过窗子照射进来,屋内的一切都罩上了一层清淡的光芒,那个无尘正在思考什麽,侧面还是一如从前,墨凌注视著这个熟悉的无双容颜,伸手摸了摸通天镜,冰冰凉的让人难受。
那动作轻柔细微,仿佛在触碰一个易碎的梦境,三人无话。
天帝见不得月老烦忧,就把通天镜上的影像抹去了,瞬变,然後抬头好奇发问,【朕知道那个无尘是清晨醒来,毕竟是无尘容器,你怎麽一下子便认了出来?】
月老也是有点疑惑,自己也是用了神通试探才会发现玄机,莫非这朵黑莲还有其他自己不知道的神力?眉目之间又多了几分打量。
墨凌收回视线,瞥了这两人,转身问月老,【你会认不出来这个家夥?】口气没有一丝敬意,指著边上的天帝。
这次轮到月老翻白眼了,【怎麽可能这世界还有谁会比他更加霸道,比他更加无赖,比他更加……】在乎於我?好像明白了,月老洒脱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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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凉
【就是,你都可以认出来,我怎麽可能认不出来,再说我和无尘从出生便在一起,同根之命,从来没有分开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甚至一个表情,手势,无尘和别人怎麽会一样?】口气越讲越鄙夷了,这就是深的人心的月老,真该让那些人看看,蠢钝如猪。
【那你怎麽没有发现他对你动了情?】敢嫌弃於本尊,非要戳中你的软肋。
墨凌僵硬的转开视线,看向家的方向,【此事……此事不一样!】
凉生生的唾弃口气,【怎麽不一样,假若你是真的都是知道的,何必这麽折磨他呢?还是你根本故意为之?】
【不是。】
狼狈的某人瞪著月老,除了反驳竟然没有多余的反击,好像脑袋都被堵住了一般,平时斗嘴可都是月老占的下风。
【儒,你就别说了。】才刚才打完,这人又在招惹黑莲怒火。天帝看著这个只有在自己面前才会全然放松还常常无意识肆意妄为的人,一时间好像痴了。
月老殊不知他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摸样才是天帝心头最爱。
墨凌倒下去之前的最後印象是天帝对著他笑了,一副法外开恩的死样子,【做了决定,你,切莫後悔!】飒然一笑,毕竟是天帝至尊,那人光是眼神就让人望而生畏,无法直视。
他因深受重伤根本没办法起身反抗,眼前一暗,就陷入深深的黑甜乡。
墨凌是被天帝的侍卫扛回莲王府的,扛沙包的那种,一路从月老宫殿扛回的莲王府,可算是出尽风头,要是他醒著估计又要去砍月老和天帝了。
两个侍卫是月老宫殿新来的,不过也算是上仙的分类,对於这个命令也只是暗恨在心,一路上都黑著个脸。
腾云驾雾也不过半刻功夫就已经到了,远远的望去,便看到莲王府门户大开,院中的石板上坐著个白衣男子,他有一张清冷孤高的面孔,没有著一丝的豔色诱惑,却更胜过色相,让人不由自主被吸引,双眸之间流转著淡淡的温和光芒,可是正眼一看倒映出来的却是一片的遗世独立,孤高清傲。
那人雪白若玉的长长纱衣迎著风飞舞,自成一格的柔和,黑的腰带是唯一的突兀,更显风姿卓绝,纠缠在一起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