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舌间的方寸之地一片热火绵延,弋痕夕全身肌肤发烫,而心中憋屈更甚:自己竟连舌头也不听使唤,缠紧了对方不放。转念一想,又觉得这样也不坏,好过老鬼说些“风巽擎天”的风话。
“还撑得住么?”山鬼谣揶揄道,“你这条裤子湿成这样,横竖是穿不下去了,我勤快些,先替你脱了,省得难受。”
弋痕夕眼睁睁看着山鬼谣为他褪下身上最后的衣着,蹲下身时,还不忘在那根挺翘的分身上嘬了一口。弋痕夕脑中昏昏沉沉,心道,幸好他还有几分容情,没把鬼尘珠放在我那里,否则真是不堪入目了。
饶是如此,他也已双腿发虚,若不是有鬼尘珠定住身形,多半要打颤了。
“能……能把鬼尘珠收起来么?你总不能一直这么定着我。”
“是啊,一直这么定着还怎么快活,木痕,瞧把你给急的,”山鬼谣附在弋痕夕耳旁低语道,“收了侠岚术也成,只不过得捆着你些儿。你自己拿主意,是捆你,还是捆你的‘兄弟’?”
“山鬼谣,你——你越来越不讲道理了。”
山鬼谣挑眉笑道,“一家人过日子讲什么道理,你在床上吸得我拔也拔不出,我都没数落过你一个字。”紧接着不由分说地吻上他的唇,双双跌倒在长草间。
弋痕夕的身躯仍不受自己支配,山鬼谣覆在他身上,唇舌缠绵不舍,手指抚过他喘息起伏的胸膛。鬼尘珠早在不知不觉间化散,弋痕夕意乱情迷之际,竟也未觉察出来,十指插入微湿的泥地里,指尖发麻。他只觉得脑中越来越混沌不明,如有万千簇星火绽放,简直怀疑老鬼是不是趁火打劫,把鬼尘珠埋进自己脑海当中了。
他喘息着注视山鬼谣利落地脱去衣裤,露出精壮体魄,身上阵阵发热,隐约觉得胯下勒得难受,低头一瞧,险些晕了过去,但见他胯下硬挺的分身上不知什么时候束上了一根绑带,正是山鬼谣面目上拆下的那根,自阳茎根部起往上裹,还颇有兴致地打了个同心结。
“你……这还成什么话?”弋痕夕登时便要伸手去解。
“小心点,要是给你扯成了死结,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你还好意思说。”
“多些意趣滋味,有什么不好。”山鬼谣在他饱满的guī_tóu上捏了一把,“你看,这不是比捆之前精神多了么。”
弋痕夕深深一吸气,伸手勾住对方脖颈,将他牵引过来,“别弄了。”
“行,”山鬼谣顺势在他唇上一吻,低声道,“那换个地方弄。”说着手掌缓缓往下摸,指尖撩过两枚囊袋,插进身下人合拢的腿间。
大腿内侧的嫩肉光滑敏感,经不得他摸,弋痕夕低低喘息,本能地将腿并得更紧,又引来山鬼谣一阵揶揄轻笑。
“这里也不行?那我真要束手无策了。”山鬼谣温热的手掌沿着弋痕夕的双腿一直往上,停驻在腰际,“曾听人说,海上有鲛人,上半段是人的模样,下半截却长了一条鱼尾巴,个个都是样貌出众的姑娘小伙。木痕,我瞧你就像是鲛人变的,尾巴虽然变作了腿,还是一样,扭得像朵小浪花儿似的。”
弋痕夕与他多年亲密合欢,早知道他在床笫间就爱说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话,起先自己委实听不下去,如今习惯了,倒也能坦然处之,甚至觉得颇有些趣味。更何况,他二人都口风严谨,知晓分寸,再“过分”的事也是你知我知,传不到外人耳朵里去。
当下弋痕夕出声问道,“你还要捆我的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