坂田银时的办公室门并没有关上,这时从外面走进四五个士兵,手持配枪,将高杉家主围住。其中走出两人走上前要那住家主手下,手下正欲挣扎,就被一枪顶上脑袋。那手下立刻僵住,便被狭持出门。
其余人看向高杉家主,家主貌似镇定地环视一圈,说:“你们带我去哪,我自己走。”
坂田银时慢慢走下楼梯,出了大楼,抬头遥遥一望,他办公室的窗帘又拉开了,干干静静,透出略刺眼的阳光。他低下头,拉了拉帽子,走几步就是几个立正站好的工兵,以及一个蜷缩在地鼻青脸肿的东西。坂田银时瞟了那家伙一眼,略厌恶地皱眉,说道:“你们踢够了?”
一个士兵立刻敬礼,挺胸抬头走上前:“报告长官,够了。”
“那就赶快处理掉。”坂田银时说:“看着伤眼。”
“是,长官。”
士兵回答的时候,坂田银时已经走开了。他到停车场找到自己的,开了车门坐上驾驶座。他摘下帽子放到方向盘上,关了车门,头靠在椅背,闭着眼睛一会儿。数秒之后他又一点点睁开眼,捏了捏眉心,拿下帽子丢到副驾驶座,才发动汽车,一点点倒车,移动出了停车场。
他经过大门时,车减速停下,哨兵敬了个礼,便检查他的证件。那哨兵脸上一个红指印,看着颇为好笑,坂田银时眯着眼盯了一会儿,说:“打你的人,你让他如何了。”
哨兵敬礼并回道:“我放他进去了,长官,他看上去很有身份。”
“这不行。”坂田银时伸手,哨兵立刻恭敬地将证件双手递上。银时拿过证件,从军衣里掏出皮夹,把证件收到皮夹里,又塞回去。“倘若有不怀好意的人怎么办。以后遇到这种状况,实在说不过,就开枪吧,记得用消音器,然后来找我。”
哨兵像是在消化银时的话,银时不疾不徐说:“保你是肯定没问题的。最近出了点事,换班的话和下一个说,把这里看得严点儿。”
哨兵敬礼,银时才踩下油阀,打着方向盘离开。他这一路没去别的地方,直接把车开向吉原,窗外的景色从安静严肃的军校场转换成温柔乡的花鸟风月,简直是两个不同的世界。银时把车开到吉原长街前,停了停,望了望车外喧闹的往来的人群,又启动汽车,开到登势屋门边。
他走进登势屋,迎门进去是俊俏清秀的小侍,那小侍已然是记得他的,上来和他打了个招呼,他则走上去,笑道:“带我去见那个老太婆。”
小侍点了点头,忙不迭领着他向里去,走时还偷偷回头瞄他,银时并不在意。越向里间去,越加安静,原本还有些声色起伏从某些门里透出,而后也消失了。在一个回廊折口,素衫的小侍停下脚步,微弯腰,说:“在里面。”
银时笑了笑,摸了摸那孩子的脑袋,就走进去。小侍快步离开的脚步声渐渐变小。银时在登势房门外敲了敲。
“进来。”
银时拉门,登势回身一看是他,便弯腰鞠了一礼。而问道:“请问何事?”
银时掏出皮夹,从皮夹里一张张钞票地拿,拿出一叠,码整齐了递给登势。登势接过,细细打量,说:“你这是要给他赎身?”
“怎么会。”银时失笑:“当初可是他自己拒绝我了。这只是接下来一段时日我把他包走的预付而已。”
登势闻言,又仔细看了一会儿这叠钱,锁起眉:“你这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