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意思呢,怀梦?
被我抓着的扶手应声而碎。
我,是不是该高兴呢?是不是该现着欣喜的神情呢?是不是,该将我这个为我着想因我受苦的徒儿拥进怀里呢?
可是,为什么我会觉得荒唐?
那么,我到底算什么?我的那些疯狂却是无理取闹么?
闻素,你面上的动容是什么?
阿舅,你那疼惜的叹息又是什么?
第一次,我发出了森冷的“桀桀”笑声,难听到,让我觉得,自己再也不是自己。
怀梦,你是师傅的好徒儿。
所以,都是师傅的错。
站了身子,那摇晃让我的脑子愈发混沌,椅子湮灭成粉末,撒了一地。
我望着怀梦的脸,只有那张脸。
麻木从左手开始渐渐蔓延。
我向着她踏出了步子,没有想象中艰难。
那麻木过了肩部。
闻素与阿舅齐声叫我,带了莫名的慌乱。
过了心脏。
她睁开眼,望着我,眸子里是数不清的柔情与哀戚。
到了脑子。
我终于站定在她的面前,现着轻柔和煦的笑容,却发出了难听而可怕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