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我良久,突然现出灿烂的笑。
“徒儿省得。”
你省得什么呢?
怀梦,你究竟晓得什么呢?
我望着她状似平静的脸,微微闭着的眼。
她轻轻颤动的睫毛似轻羽一般,仿佛下一刻就能扇出泪来。
将右手置于她的额上,轻轻揉着。
那明明不应该留着的疤痕却怎么也退不掉,分分明的印在我的手掌里。
我等着。
等着她匀了呼吸,等着她开始低语,等着她紧紧皱眉。
一遍,又一遍的吻着她的额头。
我只是在熬着,熬着等那一天。
说不在乎,很容易。
真不在乎,却很难。
我还爱她么?
我想,大约,我还爱她。
可是,也有比爱她还要难以逾越的事。
怀梦渐渐平静下来,缓和了模样,平和了呼吸。
正待我打算起身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辛彩的声音。
她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