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虽然乱,到还不至于听不进去,细细想了一下才道:“她最近好像什么都没吃过。”
药君皱了皱眉,终于伸手去帮怀梦把脉。
我只见他侧着头细细的择着,只咦了一声便放了手,我急切的望着他,他却只一脸凝重的看着怀梦,细细看了一遍,什么都没说又去把脉。又来来回回三遍才顺了顺自己的胡子点头。
我见着他有了结果便很是紧张,怀梦已经在我怀里痛得没有声音了。
只听得药君缓缓道:“老夫这里有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神君想先听哪一个?”
这药君在凡间的时候很有些名望,自然便很喜欢做高深莫测的神秘模样,他这么问我,我只道还好,起码还有个好消息。
大概是因着小时候的经历,我向而不愿意先甜后苦,只觉着后面还有个盼头日子才能过下去,即使不知道那个希望离我有多远。
紧了紧连衣服都湿透了的怀梦,我道:“先说坏消息吧。”
药君摇了摇头道:“小梦儿这样下去大约是活不久了。”
我想大约是自己听错了,最近人老了,听力和眼神都有些不大好,这个药君不知从哪里来的,说话又带了些地方味道,我听着便更不清楚了。
我勉强笑着问道:“药老头你说什么?”
这次他说的很分明,他说:“神君,小梦儿这样下去许是活不久了。”
我觉着自己仿佛被雷劫霹到一般,浑身麻得没有一丝知觉。
虽然在他诊不出我得什么病的时候,觉着他很有些庸,但是他向来不乱诊断的,只我不愿意相信,颤着声道:“药老头,你是与我开玩笑吧。”
药君平时最讨厌的便是别人怀疑她的医术与医德,只这时竟然没有与我生气,只道:“神君,你是知道,我从来不拿这个开玩笑。”
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一手扯了他的领子喊道:“什么叫做活不久,怀梦才那么点大,怎么会活不久,她要是活不久了,大家就都不要活了。”
药君很被吓了一下,胡子气的颤起来了,急急道:“神君你就不能好好说话么,老夫又没说没得救。”
我一下就松了手,吁了口气,只道这药君确实是爱卖关子,又想起来还有一个好消息没有听,不禁有些尴尬。
药君整了下衣服,很是气急败坏的模样,可是又发不出来,顺了几口气道:“神君您年纪也不小了,还是这般冲动。”
我被他一说,更有些不好意思,只能问道:“药老头你先与我说那好消息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