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爱人的能力,没有被爱的勇气。
陀螺冷冷的看着我,伸了手拉了我的领子将我拽到地上,那冰凉的地面触着我的脸时,我却觉得那么惬意。
“为什么要逃避?”她将我的头压在地上,仿佛那个冰冷的帝释天又回来了一般,冷冷的问道:“为什么?回答我!”
我想告诉她:不是逃避啊,这只是事实罢了。却怎么也说不出口,这是事实,我怎么可能还会爱人呢?
我从来没听到过陀螺用那么愤怒的声音对着我,她问我,“你为什么不说话?”
我便听见自己回答她:“陀螺,我们的事你不要管了。”
不要再管我的事了,让它就此腐烂掉罢。
我没有看她,却觉得她按着我头的手颤抖着渐渐离开。
“那么,如果你不曾动情,为什么会重新生出情根来?”她仍然不肯放弃。
不要问了,可不可以不要问了?
阿姆,阿姆,为什么阿念那么痛?
“情根这东西,我抽得了一次,便能抽得了两次,抽得了两次便能抽得了三次。”
“无念,”陀螺叫着我,声音里透出了莫名的绝望,“为什么怎么说你都不肯听?她是你徒弟,她是怀梦,你究竟在怕什么?”
师傅,你爱我么?
爱,不爱。
怀梦,师傅不爱你。
我没有办法给答案,为什么都要逼我?难道都不知道爱这东西一旦说出来便到什么都毁灭的时候了么?
阿姆,原来是因为我没有听你的话所以才会那么痛。
“爱一个人,便是想要得到她,”陀螺突然在我耳边轻轻的,柔和的道:“爱一个人,便是想要将自己给她,便是看着她欢喜自己就欢喜,看着她难过自己就难过,便是痛着她的痛,伤着她的伤,便是......”
“不要说了,陀螺。”我听着她一句一句的说着,听得一句心便痛一分,呼吸便愈发艰涩一分。我求她:“你不要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