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老板真爱说笑,天际即将泛白,又何来夜游一说?不瞒您说,其实城外空气清晰,风景独好,韩某是早有如此打算决定择日晨游一番,只是近些年来因商事繁琐,城外贼人又过于危险因而耽搁至今,而近些日子因贼人过于猖狂,一而再,再而三劫取商家财货,犯得城内商贾众怒,这不,派在下与马老板为代表,集商家卫队准备擒拿惩罚一番,不知邬老板可愿出手相助?”看似合情合理的请求,在邬仲伊耳里却是不折不扣的威胁之语,若她就此应下,定是有损她邬氏兵力,若是不应,事后免不了对方一番嘲讽奚落,更何况坊间的加油添醋必是少不了,到时,那个不愿除贼的名声往邬氏头上一套,这生意又该如何做下去?
“若韩老板与马老板人手不敌,需要在下助一臂之力时,邬氏卫队必会全力以赴。”交错的双手挡住敛下的眉眼,她不是不帮,只是不能蠢得为他人当这个横冲直撞又无好处可捞的便宜先锋。
韩瑜听闻后意外地微愣,但随即掩饰过去,眼神与马闻在空中一个交汇,随后挂上笑颜:“能得邬老板相助已实属万幸,听闻您前段日子已在想法子擒获这山间贼人,不知可有收获?或者邬老板有相关更确切的贼人消息告知予我们,从而令我们能事半功倍地尽快抓取向然一伙贼人,替世间除恶?”
“这些日子的确有所小小收获,但说到擒获却愧不敢当,实属是白忙一场!但在下认为,这段时日以来邬氏收集的资料应该对各位有所帮助才是。来人~把贼人的山间地图取来交予韩老板……”不作任何犹豫,邬仲伊吩咐身边的人取来在抓获向然之前最后所画的地图交予韩瑜手中,“不怕韩老板笑话,在下这一月以来虽身在贼人山下,可却毫无所获,最多也只是抓到一两个无足轻重的小喽罗,实在是惭愧……”
“邬老板不必如此诋毁自己,定是那贼人过于狡猾,听闻近些日子贼人已被您扰得不得安宁,相信再过不久定会缴械投降。而今乘天还未大亮,邬老板认为我们这些人是否可以依山图所绘进而攻之?”试探性的问语令邬仲伊挑动眉尾,望着眼前眼中略含深意的韩瑜,故作不解地问出心中所想,“难道韩老板是打算今日就攻上山贼老窝?”他们这才刚到山脚下,就想攻上山头,这似乎也太过焦急,难不成真等不及报被劫之仇?
“哪儿的话!只是我等几人想听取邬老板的意见而已,毕竟,您待的时日较长,了解也比我们来得多,若真要擒拿这些贼人,定是少不了邬老板的鼎立相助才是!”在一旁未曾出声的马闻哈哈一笑,神态间划过一闪而即的闪躲之色,却仍是一丝不漏地映入邬仲伊漆黑瞳眸。
真是好大个屎盆子!心底暗自冷嘲,可脸上却不动声色地露出一贯笑颜,扫着眼前两张布满铜臭味的‘老脸’,渐渐升出抹疑惑,本以为他们前来是急欲缴灭向然等贼人,可如今,韩瑜与马闻虽时不时急切地提及上山擒贼之意,但仔细瞧,面容上却无丝毫迫不及待之色,难道先前所为所言都是刻意为之?
“只要用得着在下的地方,仲伊定当竭尽全力。”浅浅一笑,招来身旁之人,“赵非!好好为韩老板与马老板解说山贼之事,不得怠慢。”简单一语,便把麻烦事丢给蒋国不久前才提携起来的卫队小队长,“队里刚有人在擒贼过程中受伤,在下需去探望,所以接下来,不如请赵队长为你们讲述具体情况如何?”
“邬老板真是慈悲心肠!请!”也不作任何挽留,韩瑜与马闻抱拳恭送邬仲伊疾步离去,转而望向被对方留下,正立于一旁的赵非,“赵兄弟,是吗?不知我们两位可否有幸请你喝一杯,就当是在这凉意满身的清晨暖暖身子,可好?”
“两位老板客气!赵某不擅饮酒,还望包含。”笑容满面地推却这突如其来的邀请,赵非扫了眼对方脸上蓦然而过的尴尬之色,笑意被狠狠抑制于眼底,想到先前自家公子离去前的那个眼神,心中就有种跃跃欲试的冲动,谁让邬仲伊给他的信号是‘放手去做,无须忧虑’的眼神呢!一想到此,就顿觉兴奋不少……
“赵兄弟莫不是怕你家主子责怪才这么说?”似乎不满于被如此断然拒绝,也不顾韩瑜在一旁拼命使出的眼色,马闻挑衅言道。
“不瞒两位,这是原因其一,再者,野外饮酒,怕也饮不上什么好酒。所以,若是两位老板真有意请小人喝一杯,不如等进城后,再约个时间,可好?”直言自己的想法,赵非肆无忌惮地观察着韩瑜与马闻两人听闻后的反应,在见到对方交错的视线后,眼角弯起抹浅浅弧度……
作者有话要说:很抱歉这两个月的更新时间拉得这么长,理由我也不想多说,但我尽量在过年前把这文给完结,这个月的更新也会不定,但十二月与一月我会加快脚步,请各位读者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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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第七十五章...
“公子……”当赵非在靠近越显势弱的火苗时恭敬地叫唤着正凝神贯注的邬仲伊,“韩瑜与马闻似乎对邬氏是否派人上山一事很执着,现虽已作安抚,但过不了多久,怕他们仍是会多番提议此事。”敛紧眉头,把对方离去后的事一一叙述,“就好像,他们此次前来只是为了让邬氏与他们掺合于一起。”虽不知对方目的为何,但总令他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是吗?你觉得,如果我坚持不同意出队与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