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吧,屋里这些人儿,只要保持这个状态下去的话,一个时辰后,一准儿变成一屋子冰雕!
“嗷嗷嗷嗷~”
“嗷嗷嗷嗷~”
终于,瓜瓢的极限到了,忽闪着笨重的身躯,冲到中间那条警戒线上,对着两边的人,均发出四声铜铃般清脆的怒吼,仿佛在问屋内的人:“到底介素肿么了?肿么了?哑巴了么?”
瓜瓢突然的叫嚣,震碎了一屋子人身上的“冰碴子”,瞬间打破了僵持的气氛。
对方那帮人,在瓜瓢闪亮登场的时候,很明显的有一阵小小骚动。
片刻,她们身边那个最矮的女子,斜眼指着瓜瓢,对她们领头儿那个人喊了句:“没错,咱们要找的人就是她们,我认得这只四不像的畜生!”
那个女子话音刚落,领头儿的便慢慢走到我身边,上下打量着我。
然后,目光在马大姐她们身上扫了一遍,头一勾冷言道:“把她们都带她们回去!”
“敢问几位女侠,在下与你前世无怨,近日无仇,来世未知,你为什么要抓我们?最起码得给个理由吧!”我挣脱开胳膊上的那只手,稍作整理抚手问道。
反正横竖都得被抓走,问与不问虽无意义。但好歹也得知道死在了谁手里,如果到地下混的好的话,也顺便拉她一把下去娱乐娱乐。
“没有理由,我们主子要见你们。各位,不想难看的话,就乖乖的配合我们走一趟!”领头儿那位盯着我,伸手指着门口的方向,坚定的眼神,使我没有半步退路。
看来,这一趟是非走不可了,我抚摸着瓜瓢的脑袋,回头对大伙儿点点头,给她们一个安慰的眼神。
暗自传递她们一个火来水灭,水来土掩的信息。咱有两堵肉墙咱怕屁?
随后,轻轻抽了一口气,再次换上从容的表情,转身大大方方地走出门槛。酷有几分上断头台的那种豪迈,和不怕死的傻劲儿……
“哎呦,好讨厌啂,就算奴家长的国资天香,你们也不能这么烦呐,追到这里来找奴家,真是的……”老邢边走边嘟囔,还不时地乱飞媚眼儿。
她可能认出在城门口踢她的那个矮个儿了,以为人家来找她回去做压寨夫人了?
“再呱啦个不停,小心割了你的舌头!呸~”
“……好嘛好嘛,奴家不吭就是了嘛,干嘛那么凶,吓死人了啦……哼~奴家真是天生丽质难自弃哟。吭~”
听到后面的对话,我只觉得一只乌鸦从头顶飞过……
论人头儿,我们比她们多一倍,这论势头儿,她们一个顶我们几个。所以,只能乖乖就擒,跟着前面那个带头儿的,头皮麻着向前走。
很是有种上刑场吃枪子儿的感觉,虽然不曾体验。不过还好,有瓜瓢在身边,我也没有啥牵挂了。
这一路上,谁也没有再说一句话,连个屁都没人放……
反正是要死的人了,对时间也没个啥概念,更是无心观览周边环境。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前面那个人停下了。
莫不是刑场到了?我有点绝望的抬起头,无力的向周围看了一圈,竟然没有搜索与刑场有关的东西。
比如,面部严肃的判官、满脸络腮提着大刀的刽子手、前来围观的群众……
甚至,停下脚步的那一刻,我还幻想着突然从天边飞来不速之客,管他是et、bt,只要是来劫囚的,我就跟他走,眼皮都不带眨的……
正在我神游太空的时候,只听得耳边传来:“进去!”随机,我被使劲推了一下,这才将我推醒。
还没来得及瞅清眼前的建筑物,就被她们拥着推进一扇大门内,只扫见那扇门特大,特厚。
进来后,眼前既飘渺又有点熟悉的场景,让我一下子精神振作不少。
宽敞的庭院,地面由青砖铺成,青砖与青砖之间的,隔着手掌宽的缝隙,缝隙里长着幽绿的小草。
院子的左边有一个椭圆形的荷花池,池中的假山周围漂浮着一片片睡莲,无忧无虑的鱼儿在睡莲下追逐嬉玩儿。
荷花池旁边,有一条卵石铺成的小径,小径的尽头摆着一张石桌,周围放着四个圆形的石凳。
院子右边,是一条两米宽的木头长廊,弯弯曲曲的通往后面,看不到它的尽头,长廊的两边各种着一排倒柳。
一座碧瓦朱檐两层阁楼,坐落在荷花池与长廊之间,朱红的门框上面,挂着一块黑色木匾,木匾上龙飞凤舞刻着“无相居”三个金色大字,显得格外气派庄严。
好一座淡雅肃静的庭院!
庭院里不时有蒙着面纱的女子过往,看不到脸,更觉察不到她们的表情。
不过,她们的打扮倒是有点眼熟,可我一时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