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可再不可三,你已经这样反悔求过我两次,可还记得?我不是想说不许有第三次了,我是想说,你把那一二都收回去吧,辰珩。]
石辰珩不懂,听字面上的意思好像是要和她撇清关系,抱角徵羽的腿抱得更紧了。
角徵羽见她死不肯松开,也干脆弯□去,摸着她有些白丝的鬓角温柔的笑了笑
[把你想要的休书收回去,把你想要的日子过回来。]
石辰珩傻傻的看着角徵羽,她脑子一时有些不会想事情了,等稍微想明白点赶紧握住角徵羽的手
[那,那个男人,你跟他说,你不跟他过了,他要钱给他钱,他要女人再找女人给他,让他走。]
角徵羽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石辰珩
[你,真的,不介怀?]
两个女子之间,是女人似乎还有得挽回,扯上男子,得有多大的容忍量,亦或说,是有多想和对方在一起,才会这样坚决的说出这些话。见石辰珩想了片刻后很果断的摇头,角徵羽摇头失笑,这也算傻人有傻福?
[那你跟允梁去说,问他是想要钱还是想要女子才肯不跟我们过了,去吧。]
角徵羽说完舒服的舒了口气站起来,石辰珩已经傻得忘记要抱住她的腿了,刚才那个男子,是角允梁?她小舅子?什么叫没脸见人了,看看石辰珩此时趴在雪里的样子就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或许有童鞋期待过石辰珩求角徵羽这段,我想,或许让很多人失望了,并不那么惊心动魄,一路写下来就是这样了。
这几天都是急赶字,左手有些肌肉酸痛,周末不清楚会不会码字,周一肯定会有更。
28
28、浅斟...
角徵羽拿了块帕子递给石辰珩,想叫她擦擦脸上的水,刚才还在雪地里耍赖,这会竟低着头不敢正视她了,递到面前的帕子也不接,此时似是很无措,这就像跟娘亲撒娇得到想到的东西后又腼腆羞涩的小鬼一样,会让人心生怜惜。缓缓将手贴上她的腮处,隔着手帕摸到了久违的温热,角徵羽心头顿时生出一句石榴半吐红巾蹙来,这被雪水激起的嫩红像极了半开的石榴花,好吧,其实她想起这句来是因为后半句。双手微用力的抬起石辰珩低垂着脑袋,和她对视的眸子里带了半真半假的深情,一半戏谑的故作,一半是真想这么看着她,一直看下去,等看得石辰珩受不住开始左避右闪之时突然正色的说了一句
[脱衣服。]
辰珩正把脸别扭到角徵羽的左手心上,忽听是这三个字,惊讶且惶恐的停在那里不敢动
[哈?]
这声轻哈出的热气全贴在角徵羽的手心里,氤氲进心成,散开成一片朦胧的雾,这片雾气上升,冉冉上眸子,两人鼻尖轻触时又微微退回去些,正当鼓起勇气欲再亲近之时,门外响起了咋呼的喊声
[姐夫!姐夫听说你回来了!我是允梁啊,我回来了!哈哈哈!]
这几声大笑让角徵羽和石辰珩也只能相视一笑,就此作罢,很久没见,彼此心中都明白这份亲近不再是当初那种懵懂,很清楚自己对面的是自个想念已久的情人,这样一想来竟都有些拘谨的害怕。与其说角允梁来坏了好事,不如说她们都松了口气,太突然了,彼此都还没做好马上就要这般亲近的准备,石辰珩怕这般唐突会让角徵羽在过后认为她轻怠了她,角徵羽则正是怕石辰珩在这之后会想为唐突了她,那岂不尴尬。在角允梁就要推门而入时,角徵羽起身走到门口拦住了他
[你姐夫在雪里摔了一跤,她未带冬袄过来,去拿件你的过来给她换。]
角允梁哦呀了一声,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走个路还摔跤,不过他仔细想了一会觉得倒也想得通。在角允梁的印象中,石辰珩就是那种走路咋咋呼呼不稳的螃蟹横少,走路时眼睛大多是在对着街上的女子乱转的。这点上他倒没多想什么,毕竟京城里的少爷们都这德性,他也不例外,只是他这姐夫做得比较坦荡罢了,从不掩饰那好看美色的性子。
看石辰珩换好冬袄,角徵羽走过去替她系上那繁琐的系扣,这身儒生紫衫还是角允梁在书院时穿过的,要是拿他现在的衣物来,石辰珩穿着会像戏袍。现在这身穿着很是俊逸,把刚才趴雪地里的狼狈一扫而光,那微昂着头的神情让角徽羽想到了在韩家那次见她的时候,也是么个惹人回眸的模样。原本给她系腰带的手一直拢在她背后,忘了要收回,直到感觉石辰珩在试图抱住她才略松开她些站开了距离
[出去吧,陪允梁说说话,爹也会在,你不必害怕,他那边,我挡着。]
本来还没往这事上想的,角徵羽这一说还真把她的心给提起来了,忐忑的走出去,还没适应这突然钻进衣服里的冷气就被角允梁熊抱了过去,看着石辰珩也被抱得轻咳了两声,角徵羽这才笑着拉开了允梁。
在饭厅里得见角厚德,辰珩还没局促她这个岳父先局促了,两人都站在讪讪的笑着,不知该说什么是好。角厚德确是个老实人,他爹角老相公一直认为老实人不该被吓着,石辰珩和角徵羽的事也一直瞒着他,角徵羽当年拿着休书回来时,他直想为是自家女儿犯了七出中的某一出才被石辰珩所弃。如今见两人又凑到一块去了,他的诚惶诚恐不比辰珩此时的少,二十有三的年纪,嫁过一次人,毁过一次婚,如今毛脚女婿又回来了,他知足,不苛求。角徵羽见自个爹和石辰珩一个傻样,便知他们心中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