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几口气,陆玦的呼吸也平缓了下来。身上稍有些发凉,原来他在睡梦中不知不觉间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陆玦不由得想起昨天早上发生的事情来。
昨天洗澡的时候被人袭击了,袭击他的人名叫郁文,不常见的姓,但却又很普通的名字。但可惜的是这人是个变\态,还是个武力值极高的变\态。
昨天早上,当他拿到手术刀的时候,就发现那人明显兴奋起来了。
这种兴奋很难以言喻,然而当时的他还未意识到这一点。陆玦只看到在他拿着手术刀,拉开两人的距离的时候,郁文眯了眯眼,表情变得危险了几分。
在被莫名其妙问了句话之后,就在陆玦以为两人可以稍微交流停战的时候,郁文再度向他冲了过来,随后便是一系列的近身搏斗。
从之前接触后得出的结论那样,郁文与他一样同属于技巧性对手,然而坑爹的天赋却给了对方更优秀的肌肉和关节,还有那明显淫浸了成千上万次生死搏斗的战斗技巧。哪怕是没有穿越前的陆玦对上这样的对手都要头痛好久,毕竟生存在和平社会的他是很少有机会遇到与对手与命相搏的情况。
陆玦的落败是必然的。哪怕他还拿着武器,顶着从来未曾系统锻炼过的弱鸡身材与一个经验丰富同时还是极为麻烦类型的高手战斗,原本就是一件难以想象的事情。无论是肌肉还是运动神经以及最关键的体力,他都完全跟不上对上。而陆玦之所以还能坚持一会儿的原因在于,长久以来面对着来自周围无处不在的死亡意外,所造就的对于危险超乎寻常的敏感能力以及应变能力。
陆玦再度被压制住了,然而与之前不一样的是,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反抗对方了。
陆玦喘着粗气屈辱的躺在地上,任凭对方的咸猪手在他的脚上摸来摸去?
很显然,在接下来的二十分钟里,他失掉了他两只脚的贞\操……
直到他离开澡堂遇到梅尔之后,他才知道那个叫郁文的家伙是这座监狱里有名的足\控变\态。
郁文经常会在他心情好的时候莫名其妙狩猎一些看起来肌肉均匀的人,把他们揍翻在地,然后剃掉猎物的腿毛,玩弄他们的脚丫,所以郁文还有一个外号,叫做腿毛杀手。
不过由于郁文很少会遇上合他心意的脚丫,所以一般情况下作为郁文的猎物下场都十分凄惨,几乎都会被他玩死弄残,再加上他那明显十分不正常的心理状态以及可怕的武力值,所以在这所监狱里即使是三层的罪犯也不敢轻易惹怒他。
毕竟谁都不想被一个无所顾忌的疯子盯上。
所以如果遇到郁文,快速逃跑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听到梅尔那些描述,陆玦下意识看向了自己穿着拖鞋的脚丫,以及监狱风十足的条纹囚裤。因为这该死的o体质,他的体毛很稀疏,若是穿个短裙出去,大概没人会怀疑那是双遭老爷们的腿,大概就是因为这样他才避免了经历刮腿毛的厄运。
陆玦心情有些复杂。
他想,郁文大概对他的这双脚是很满意的吧。
毕竟在郁文离开前,陆玦站在原地,眼神复杂的看着溅到他脚上的白浊,郁文倒是一脸餍足的从上到下把他看了一遍,目光最后停留在他的脚踝处,表情稍有些可惜。
“克雷里的话,五天前我曾在西区一层遇到过他。下次见了,小beta。”郁文随意的披上衣服,扔下这句话便走了出去。
留下听到这话愣在原地的陆玦,眼神不自然的瞥向脚边的白浊,听说这玩意遇到热水很容易堵住浴室的下水道。
虽然他貌似也没有遭遇到什么实质性的损害。
但是他是被嫖了呢,还是被嫖了呢。
陆玦的心情十分微妙。而且直到第二天的现在,一旦想起发生的那件事,他心情依旧十分复杂。
陆玦起身,走到洗漱台前,光线昏暗,缺了一角的镜子只有一个黑乎乎的影子,陆玦打开水龙头,大概因为距离工厂比较远的关系,水很冰。陆玦随意的洗了洗脸,又拿起牙膏准备刷牙。
身后杜尤特与梅尔的呼吸声依旧均匀的响着,声音不大,但是在这静谧的凌晨,显得格外清晰。
陆玦坐在床上,从他的方向只能透过马桶上窄小的窗户看到外面的情景,因为空间站所处的地方正好遇上这颗星球自转的到了背离那颗类似太阳封发热恒星的时间段,外面黑漆漆的,连那光秃秃的岩石以及狂躁的风暴都已经看不见了。
大概空间站外的天空此刻正是一片灿烂的繁星吧。
陆玦回神,不期然看向自己的后方,与他牢房对面的是另一间牢房,之前貌似是有两个居住的,自从杜尤特搬到这里来之后,陆玦便再也没有看见过他们的身影了。
他已经得到了关于克雷里的消息,而且范围已经缩小了很多。目前为止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让陆玦都有些受宠若惊。
也许是因为之前卷入事故意外死亡以及穿到这个o身\体实在太过倒霉,现在稍微有点转运?陆玦打了个哈气,睡眠不足造成的头晕让他的思维都不是特别清晰了。
不过古话说得好,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种顺遂的后面可能正隐藏着一个更大的陷阱吧,陆玦胡思乱想着。
看了看手表,正好是凌晨三点半,陆玦打了个哈气,躺了下来,他大概还能睡上一个半小时。
克雷里藏身在西区一层,顺理成章,但也让事情变得棘手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