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喝了有半斤酒的样子,就都不喝了,他们都有酒量,但两人不管在什么时候,也都能控制住自己的举止,不会让自己在任何的时候出现神志不清。

等撤掉了酒菜,王老爷子就拿出了好茶,和冀良青依然坐在这个窗口品起了茶,这时候外面已经有点黑蒙蒙的样子了,但窗外的竹林在月色的映照下,摇曳着婀娜的身影,充满了一种凡尘未见的优美和诗情画意。

一弯残月下,一片竹林中,月光从空中洒下,映着交错的竹枝,枝叶静寂。泉水旁,小路上,有淡淡墨痕,浅浅清韵,稀疏浅淡,风过处,一片斑驳,光影于此交错,时间于此停滞。名为虚,利为空,一切的一切,面对此时此景,也已微不足道了。

两人都静静的看着外面的月色,各自想着自己的心思。

这样的情景持续了好一会,知道王老爷子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起了手机:“稼祥,什么事情?”

王稼祥在电话里说:“老爹,我刚喝完酒啊,想过去看看你。”

“看就看呗,找不到路啊,还打什么电话。”

冀良青就笑了笑,这爷儿两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蛮有意思的,但想到了别人的儿子,冀良青心中又有一点的心酸,自己最大的遗憾啊,就是没有后人,哪怕是个女儿也可以啊,可惜,上天总是如此的折磨人,给了自己高官厚禄,却不给自己天伦之乐,这就叫万事难全啊。

王稼祥就说:“你以为我回家还需要给你打电话吗,我是和任市长一起过去,所以提前通知一下,弄点好茶啊。”

“什么,任市长要过来,这个时候。。。。。”王老爷子就看了冀良青一眼,让这样两个对头坐在一起,谁知道会弄出什么天大的事情来。

不过冀良青却突然的感到很有趣,看来啊,英雄所见略同这个话是没有错的,任雨泽之所以能成为自己的平生罕见的对手,也是有原因,连喝茶都是如此的相似,冀良青就对王老爷子点点头说:“这没有什么,他们过来也好。”

王老爷子犹豫了一下,说:“好吧,好吧,那你们过来。”

放下了电话,王老爷子看看冀良青说:“真奇怪,任市长很少过来的,怎么今天会和你想到了一起?”

“这就叫缘分吧。”冀良青打个哈哈。

王老爷子有点忧心忡忡的说:“你不会忌讳吧?”

冀良青哈哈的大笑起来说:“事情还没有到你想象的那个地步,我和任雨泽经常还在一个会议室开会呢,你以为我们会吵架不成?”

王老爷子喃喃的说:“那不一样,不一样,那是工作,你们回避不了。”

冀良青严重闪出了一丝寒光,一字一顿的说:“难道我还有休息的时间,在这里个舞台上,每时每刻都是工作,都是战斗。”

王老爷子长叹一口气,帮冀良青倒上了茶,也不好说什么了,其实此刻他最希望的就是冀良青推故离开。

但他是不理解冀良青此刻的想法,冀良青却想要在这个地方和任雨泽做一次短兵相接,探一下任雨泽对事情到底预感到了多少,这在平常开会和工作中是无法做到的,今天这个场合也许就是天赐良机。

20分钟之后,任雨泽和王稼祥就到了别墅,今天也是凑巧了,一个台商到新屏市的开发区来考察,招商局和开发区做东,请任雨泽作陪,任雨泽就带上王稼祥一起参加了宴请,项目谈的还成,所以任雨泽就多喝了几杯,吃完饭开发区要安排的唱歌,洗脚等一些娱乐活动。

任雨泽就推了,他觉得那个臭脚有什么好洗的,还正儿八经的当成一个项目做了,开发区和招商局的领导挽留了好一会,也没有留住,王稼祥一看任雨泽不去,自己也肯定是不去,两人出来之后,王稼祥不想回家,说请任雨泽喝茶,任雨泽就莫名其妙的想到了王老爷子,因为最近工作太忙,估计王稼祥也很少有时间回去看王老爷子,既然今天是个机会,那就过去坐坐,一个是王老爷子那里的茶不错,比起茶楼的就完全不再一个档次,在一个,也让王稼祥回去看看。

要是知道冀良青在王老爷子的别墅里,任雨泽肯定是不会来的,所以在踏进了别墅的第一时间里,任雨泽就有点不舒服了,他看着笑意暧昧的冀良青,也只好硬着头皮过去招呼了一声:“哎呦,冀书记也在啊,看来我们这不速之客打扰你们的清静了。”

冀良青呵呵一笑,说:“谈不上打扰,只是没有想到任市长你在百忙中也有这样的雅兴,你能够找到王老爷子这里喝茶,那是很不简单了。”

任雨泽听出了冀良青的一种讽刺,好像自己现在应该焦头烂额一般,任雨泽淡然一笑,也不想反击他,就在窗口坐了下来,王老爷子早就换好了一壶新茶,给任雨泽端了上来,一面说:“任市长你是稀客,很久没过来了。”

任雨泽客气的说:“早就想来,但一直是俗事缠身,怕来了影响你老人家的情绪。”

王稼祥在旁边说话了:“哎哎,你们能不能不要客气啊,说出来的话都这么酸呢。”

王老爷子瞪了他一眼说:“你懂个屁,这叫礼数。”

王稼祥不以为然的坐了下来,端起一杯茶,一口就喝了,喝的王老爷子那个心疼啊,这可最好的茶叶,你小子喝的时候也先闻一闻,品一下,感觉感觉啊。

任雨泽到时没有让王老爷子失望,他端起茶杯,先闭上眼睛慢慢的呼吸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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