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觉得憋闷,但还是要装出一副淡定从容的样子来,因为我们的位置不允许我们到处发牢骚,这其实也就是一种风度,一种政治风度。”

王稼祥愣了一会,点点头,他不得不承认,在面对变局的时候,自己和任雨泽比,不管是心态,还是镇定程度,都要差很多很多。

当天,任雨泽就召开了一个常委会议,在会上,任雨泽宣读了省委让自己去党校学习的通知,然后对今后的工作做了一个安排,市委这面由尉迟副书记暂时代管所有工作,政府方面,由刘副市长全权管理,有重大事情,必须给自己电话联系。

这个决定的公布,一下子又让很多人多出了几份的猜想和琢磨,虽然上层的事情现在还没有完全传播到下面来,但每一个人都有一种异样的想法,这次的党校学习真的很有点不合时宜,本来新屏市就少了一个主管领导,现在任雨泽在此时离开,只怕是一种不太正常的措施,难道新屏市又会出现一些变故吗?

任雨泽也是理解这些人的想法的,所以在宣读这个通知和安排一系列工作的时候,他都尽量的平淡和镇定,似乎这只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任雨泽想,自己这样即使不能完全打消他们的疑虑,但至少还是能让大家不会太过紧张。

不过回头想想,也罢,借这个机会自己也可以体验一下世情冷暖,看看这场风波中究竟会有多少魅魁魁勉跳出來,也看看有多少墙头草会在这里边左右逢源,这种事情迟早是瞒不了人,任雨泽相信今天晚上只怕就有无数人会渡过不眠之夜,弹冠相庆者有之,兴奋躁动者有之,幸灾乐祸者有之,摩拳擦掌者有之,冷眼旁观者有之,当然心急如焚或者忧心忡忡者也一样有之,任雨泽真想看到那些家伙的各种嘴脸,那也该是一种难得的享受。

但说真的,在没人的时候,任雨泽自己都有点心神不宁的,下班回家之后,任雨泽也是闷闷不乐的,当他把这个去党校学习的消息告诉了江可蕊的时候,江可蕊一样是惊讶的,这些年来,就算江可蕊对权利中的勾心斗角不感兴趣,但她还是耳濡目染到了许许多多的相关方面的东西,她也隐隐约约的感到,事情好像对任雨泽并不有利。

她问任雨泽:“老公,到底是为什么呢?”

任雨泽还是像过去一样的,不愿意给江可蕊说的过深:“应该是一次偶然的培训班吧,过去我也参加过,你还记得在洋河和临泉市的时候吗?我不是也一样去过。”

“但问题是现在马上要春节了,而且书记,市长的工作都是你一个人担着,这是不一样的。”

任雨泽坐在了江可蕊的身边,伸手搂了搂她的肩膀,说:“这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年底虽然事情多,但正事却少,都是各种开会,总结,我在不在还不是一样咯。”

江可蕊就把小雨塞到了任雨泽的怀里,说:“你抱着,我打个电话。”

任雨泽便知道江可蕊肯定是给老岳父乐世祥打电话问情况了,不过也好,让她探个口气,说不上还能为自己对此事的判断做个参考。

任雨泽抱着小雨,没有跟江可蕊到卧室去。

小雨看着江可蕊离开了,做个鬼脸,任雨泽就问他:“你怎么了?”

小雨说:“我生气呢,你没看见?”

任雨泽呵呵的笑着又问他:“谁惹你生气了?”

小雨气哼哼的对我说:“你媳妇!!”

“哈哈哈”。当时任雨泽都笑的肚子疼了!

江可蕊的电话打了好长时间,随着时间的延续,任雨泽的心情也慢慢的沉重起来,这个电话已经超越了江可蕊过去正常的通话时间,这是不是说明情况真的很严重,任雨泽就把小雨带到了老妈房间,让他们帮着照看一下,自己回到了卧室。

江可蕊的脸色很严肃,正在通话:“老爹,那现在是不是雨泽的事情也不能确定,嗯,这样啊,唉,怎么闹的,好吧,好吧,我知道了,我会给他说的。。。。。。”

江可蕊在任雨泽进来之后,依然和乐世祥说了好一会才挂上了电话。

她看看任雨泽说:“雨泽,你恐怕要有点心理准备。”

任雨泽一听这话,心就是一下的揪了起来,他努力的镇定着问:“怎么样?是不是情况很复杂。”

江可蕊有点沉重的说:“是啊,老爹说这次事情发生的很突然,而且反响很大,已经有人提议免除省委王书记的职务了,说他纵容年底突击花钱,是和中央的指示唱对台戏,还有人说他不断的打压其他领导,居心叵测。”

任雨泽沉默了,这个结果是他所想到的最坏的一个结果,假如真这样发生了,恐怕自己的任命也就成了问题,不管将来北江省是谁来主政,但都绝不会使用一个曾经被王封蕴力荐而准备任命的人,因为不管是谁,都会有自己的嫡系和人马,大好的位置何必交给另外的人来坐。

而且作为自己和云婷之两人,已经明显的在身上烙上了王封蕴的痕迹,王封蕴既然倒了,那么自己和云婷之恐怕也是难逃一劫,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这道理很浅显。

任雨泽下意识的摸出了一支香烟来,但却没有找到打火机,江可蕊就走过来,从他手里拿过了香烟,说:“不过你也不要太担心,老爹说了,他正在想办法和各方协商,希望能让事态缓和下来。”

任雨泽摇摇头说:“这事情恐怕老爷子也难协调啊。”

江可蕊不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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