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雨泽真的有点愣住了,他从来都没有见到过这样的人,一个市长,用如此无赖的方式说出一个这样重大的问题,而且还是笑着对另一个被他推进火坑的人说,这真是匪夷所思。
没等任雨泽说话,翟清尘又从自己的皮包里拿出了一个卡来,说:“当然了,也不是让你白顶缸,你看看,三十万元的酬劳怎么样,我知道你正在为留守儿童募集资金,这可是黄公子刚刚送给我的。”
任雨泽有点无语了,他像是不认识这个翟清尘一样的看着他,但毋庸置疑的说,翟清尘这个方式应该算是一个比较合适的解决问题的方式,正如翟清尘说的哪样,不管自己怎么做,都已经无法换回苏良世他们对自己的友好,那么何必在搭上一个翟清尘呢?
而翟清尘到目前为止,自己还没有准确的判断出他的倾向,这个人很聪明,也很能干,用好了对北江市是一个福气,自己该怎么做呢?是把他也拉下水?还是做一个顺水人情?
这两种想法在任雨泽心中发生了冲突,拉翟清尘下水,有利有弊,利就是或许能让他和苏良世反目成仇,成为自己的人,弊端就是万一他还是对苏良世等人畏惧,最后直接和自己翻脸对垒起来,这就完全的把他推到了苏良世那边了,以后自己和他想走一条中间路线都没有了机会,对北江市来说,肯定争斗会延续很长时间,在北江市目前这个即将腾飞的关键时刻,这样的内斗是很影响工作的。
那么做一个顺水人情,给翟清尘一个机会,这同样的是有利有弊,一旦自己成为了苏良世和黄部长的靶子,翟清尘就很可能落井下石,不要看他今天把黄公子送给她的钱都上交出来了,这也是他迫不得已的举措,黄公子的钱他不能收,再一个招标的事情扑朔迷离,他也不敢收。
让他欠自己一个人情,也有一种好的可能,那就是在自己长久的潜移默化中,说不上能把翟清尘拉倒自己的阵营,或者就算拉不过来,只要他以后不刻意的和自己作对,这对北江市的发展就是一个福音,要知道,将相和,万事兴,一个地方党政一把手对着干了,受害最深的就是地方的百姓。
任雨泽站了起来,来回走动着,不知不觉的到了自己办公桌边,自己拿起了一只烟,自己点上,又走到了窗口,抬头仰望蓝天,看着那白云游动,那些变幻莫测的云,或流动,或停驻,有意无意地为蓝天添了装饰,任雨泽但觉自己满眼都湛蓝或者蔚蓝的颜色,在这样的时刻,除了纯净和安祥,他几乎再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描绘。
他在窗前站立了很长的一会时间,你明白,每个人的一生,既不是人们想象的那么好,也不是那么坏,人没有完美,自己也没有权利要求那麼多,在面对翟清尘这样的一个人的时候,自己应该更多的为他考虑一下,否则,不但苦了自己,也為难了对方。
任雨泽转过了身,看着翟清尘,平津的说:“好吧,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我来做我该做的事情。”
翟清尘也静静的看着任雨泽,他已经知道了任雨泽的选择,他轻轻的嘘了一口气,说:“谢谢你,任书记,我欠你一个人情。”
任雨泽淡淡的摇摇头,自言自语的说:“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翟清尘离开了任雨泽的办公室,任雨泽沉思良久之后,喊来了发改委的吉主任,吉琼玉眼光闪烁的走到了任雨泽的面前,这个40来岁的女人浑身上下都洋溢着一种成~人的韵味,她能巧妙地将各种角色集聚一身、明理与娇柔混合一体,在情韵上,轻易的就能把握住男人的脉搏用自己的神韵,潜入男人的灵魂,用自己意韵,走进男人的心灵深处。
所以吉琼玉也就不对任雨泽保有其他的什么幻想了,她知道自己是不可能诱~惑到任雨泽,任雨泽和杨喻义不同,自己虽然不知道他到底私生活是一个什么样子,但至少,任雨泽是一个很冷静的人,在官场上,任雨泽这样的人已经很少了,他在名声上,看得淡;情感上,看得开;仕途上,看得清;钱财上,看得透,他完全能把握自己的理智,把握自己的心态,把握自己的生活,把握自己的命脉。
这样的人是干大事的人,吉琼玉对任雨泽不断加深认识后,开始有了一种尊敬和敬仰,这和她最初见到任雨泽的时候,想法有了极大的区别,那个时候的吉琼玉,只是想着能不能考女人的本能,靠女人的本钱,来对任雨泽展开一种诱~惑。
现在吉琼玉知道了,自己只要好好的工作,坚定不移的站在任雨泽的身边,作一个有用的人,任雨泽就永远不会抛弃自己。
“任书记,有什么事情吗?”
“是啊,找你来是要交给你一张卡,这是翟清尘市长送来的,我要求你和鹤园县的县长劳强志联系一下,他们正在研究创立一个留守儿童基金会,这个钱送过去,另外,你也可以对他们的方案多做一点调研,假如可以的话,下一步我们就在全市推广。”
“好的,我马上到鹤园县去一趟,好好的研究一下他们的方案,恩,对了,我让我们出纳过来给你打一个收据。”
任雨泽点下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