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了晚膳,永琪又陪着皇后聊天喝茶才回了景阳宫,一回去便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木槿伺候着他洗漱好后,永琪准备休息了。
临睡前又问起了木槿:“这个月景阳宫收支怎么样?”
木槿是协助他的侧福晋索绰罗氏管着景阳宫内务的,正确来说,索绰罗氏只是管理着几个通房格格,而木槿是管着景阳宫里面的奴才宫女们的,按权利来说,表面上是索绰罗氏比较大,但实际上索绰罗氏也有自知之明,处理任何事都会和木槿有个商量。
木槿轻声回答着:“都挺正常的,皇后娘娘一直关照着景阳宫。”
永琪不过是随口一问,毕竟他是信得过木槿的,点了点头,便让木槿出去了。
第二日,永琪也早早地起了床,也是由木槿伺候着穿好衣服,便往乾清宫走去。
到的时候,永琪特意看了几眼那几个御史,只见他们正站在一起小声地说这话,其他官员也看到了,都在猜着这几个御史今日是准备拿皇上开刀还是知道了自己的什么事,毕竟是京中大员,哪个没有点不愿别人知道的事,都不由挺了挺腰板。
永琪看着好笑,又看了看只和福伦站一边的硕亲王岳礼,他们俩倒像是没看到御史们的动作一样,仍自顾自地说话。
再次笑了笑,永琪便走到永珹身边,永璋一直对外称身子不舒服,永琪知道他是对于朝堂的事都不太感兴趣,毕竟他已经没了争那个位子的机会,倒安心做个富贵闲王,乾隆也像是猜到了这点,也没让永璋做什么事。
永珹和他关系一般,也能说上两句话,只是看御史们依然还在叽叽喳喳,永珹倒也挺了挺腰板,没开口,就连永琪向他行礼时候,他也只是拱了拱手还了个礼,便再次站直。
永琪忍着笑,也跟着站挺。
没一会,乾隆便出来了,几个御史也不再说话,站好位子,一同向皇上行礼。
乾隆心情还是不错的,让众人起身后,还未等众人说话,便让吴书来宣了个旨,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让几个京中的八旗子弟进宫,藉口是考察他们的功课,但在场的官员哪个没收到消息,听说四格格和兰馨格格都到了指婚的年龄,怕是皇上让那些八旗子弟进宫,考察的不仅仅是功课而已。
硕亲王岳礼听到自己儿子富察皓祯的名字的时候,不由笑了笑,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尴尬,虽说是亲王,但他怕是连姓爱新觉罗的郡王都是比不上的,也怕皇上会对他们家动什么心思,于是他便和福晋雪如商量着要帮皓祯尚公主,有了公主这个附身符,皇上应该也会看在公主的面子上不会轻易动他们的。
至于这次尚主,岳礼对自己儿子富察皓祯也很是有信心,先不说他一直就有在培养富察皓祯的文武,小时候又有“抓白狐、放白狐”一事得皇上夸奖,就说雪如去求过宫中宠妃令妃娘娘,让她帮忙着向皇上进言,这已经够让他有自信的了。
而那几个御史,听到富察皓祯的名字时候,再看向岳礼那一脸自信的表情,都不由轻轻蔑笑,岳礼这人,一向高傲,不愿与他们多说话,在朝中人缘不好,当然,如果仅仅是如此,御史们还不会这么上心,不过是一个八旗子弟当众失格而已,他们还不至于会几个御史一同商量什么。
他们御史一向不受皇上喜爱,原因无他,他们的职责就是“忠言逆耳”,尽管是他们的职责,但他们也希望能得皇上多看两眼,这次他们如此重视,也是知道皇上不可能会喜欢什么异姓王,能找到这硕亲王家一点可以诟病的事,他们就算是立功了。
于是等着其他大臣说了几句每日那些拍皇上马屁的话后,他们几个御史都一同站了出来:“皇上,微臣有事启奏!”
众大臣神经一紧,乾隆则是眉头一皱,仍道:“几位卿家有事便说吧。”
“是。”几个御史一同应声,然后便把日前富察皓祯在龙源楼的事说了出来,末了,几个御史还加上了自己的评语:“身为亲王嫡子,当众与一歌女搂搂抱抱就已经是把我们旗人的面子丢尽了,竟然还把那歌女养在京中一四合院里边,这歌女的父亲才死没两日,富察皓祯却整日和这戴孝歌女厮混,大清以孝治国,富察皓祯这样成何体统!”
一席话说下来,众大臣都松了口气,甚至还幸灾乐祸地看向硕亲王,而硕亲王却是一脸恼怒,又带着些不知所措,站出来道:“你们几个御史不要血口喷人,我家皓祯一向文韬武略,也是个知礼的,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硕亲王,当日在那酒楼的可有不少人,你这么说,是说我们诬陷你儿子不成?”一个御史不屑地开口。
岳礼想要反驳,可是看着那几个御史明显就是有备而来,想着皓祯这几日确实经常不在家中,却又怎么都开不了口,只能跪在地上,对着乾隆喊道:“皇上,此事臣一概不知,还望皇上允许臣问清楚犬儿吧。”
乾隆脸色早已铁青,听着岳礼的话,手中的奏折直接往下面一甩,落到了岳礼面前,怒道:“你自己看看,里边铁证如山,还要问什么?岳礼啊岳礼,你儿子做出如此伤风败俗的事,你竟然还一概不知?你是怎么为人父母的?”
乾隆确实如大家所想,对硕亲王这个异姓王是不喜欢的,前些日子他倒没想太多,毕竟这硕亲王这几年在他眼里就像是隐形了一样,对朝政毫无建树,也没有再立什么军功,等到令妃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