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思雅自己也不知道为什麽自己会把心事坦然的告诉白君岚,或着她感觉白君岚比自己经历的多,在她面前,自己没有什麽要隐瞒的。
说白了,蔡思雅觉得在感情路途和经历上,白君岚是跟她一样,甚至比她自己经历还要多的人,在她面前,自己还算小一呗。
白君岚道:“前些日子你听到凌郎死的消息,心里怎麽想的?”
蔡思雅叹道:“不知道,只是感觉脑子一片空白,就好像掉了魂丢了魄一样。比自己身上掉了肉还要难受。”
白君岚愣愣的道:“我也是,当时他受伤,何仙姑说他没得救了,我整个人就像塌了一样,主心骨都没了。”
蔡思雅道:“我斗胆问一句,你是真心爱着浩天吗?”
白君岚道:“爱,怎麽能不爱。我爱他胜过爱自己。”
蔡思雅疑道:“你爱浩天,那为何还要生他的气?”
白君岚淡淡的道:“我没有生气,我是恨。”
蔡思雅一惊,道:“恨?你恨浩天。”
白君岚看着蔡思雅失惊的表情,微笑道:“也不完全是,算有一半吧。而且我说的恨,不是你想的那种。”
蔡思雅是给弄糊涂了,道:“君岚姐,思雅愚顿,你那话我不明白。”
白君岚长叹道:“我恨自己,为什麽平白浪费了二十年的美好时光,看看诗诗、如烟、秋琴她们,多好啊!年轻、活力就像一朵朵花似的盛开着陪伴在凌郎身边多让人羡慕,为什麽二十年前我就没能享受这样的幸福。我恨,恨当年的凌震岳不是凌浩天,恨凌浩天迟来了二十年。二十年啊,女人一生能有多少个二十?我最美好的二十年就这样没有了,我恨啊。”
蔡思雅万万没有想到白君岚会为那刘世的二十年青春而不开心,道:“君岚。你觉得有为这个生气的必要吗?”
白君岚缓缓道:“我不知道。”
她接着长叹一声:“是啊,我为什麽会妒忌呢?或许我真的老了。”
蔡思雅道:“你哪里老了,不是我说话捧你,我们姐妹中没有一个能比得上你的。”
白君岚叹气道:“现在是这样,十年後呢?二十年後呢?那时候我都是年过花甲的老太婆了,她们正值狼虎之年,那就没得比了。”
蔡思雅点点头,淡淡的道:“岁月不饶人啊!”
白君岚道:“我恨,其实因为是我急,我太爱凌郎了,我害怕他看见我衰老的样子,如果大家一起慢慢的变老也就罢了,可是二十年後的凌郎正值黄金的岁月,是最有作为的年纪。而我却已经是老太婆了,我怎麽甘心?”
蔡思雅道:“可不是,浩天越来越争气、出息了,我心里却是越来越失落。”
白君岚道:“你那心思我明白,我都浪费了二十年,难道你要步我原来的弯路?”
蔡思雅道:“我跟你不一样,我是他师叔。”
白君岚道:“师叔怎麽了?我还是他父亲当年的情人呢?我是想明白了,这後半辈子,就是死也要躺在凌郎的怀里。”
蔡思雅震撼住,颤声道:“可我──”白君岚道:“你是感觉自己还有大把时间和青春挥霍,是吧?我也不劝你,你自己的事啊,谁也不能替你作主。”
蔡思雅一阵沉默。
白君岚这时候道:“诗诗,出来吧,你躲在後边都听了半天了。”
南宫诗诗从树後闪出来,微笑道:“什麽都瞒不过你,君岚姐。”
白君岚微笑道:“诗诗,你是当说客使者来了?”
南宫诗诗微笑道:“可惜,本来凌郎说要过来的,我硬是没让他来。如果他来了,听到君岚姐你这些话,他的心非乐开花不可。”
白君岚道:“其实我这份心,他明白。我也知道他现在很焦急,会难过甚至自责;但是我这心里头堵的慌,没为别的,就为那叶倾城,长江後浪推前浪啊。她是天下第一美人,我也是天下第一美人,可是这中间隔了二十年了。”
南宫诗诗微笑道:“你还别说,我都动心了,如果把君岚姐你,还有思雅,叶倾城都弄一块来,那才叫美呢?我都忍不住,何况凌郎。”
蔡思雅一愣,道:“诗诗,你还一点没吃醋?”
南宫诗诗道:“吃醋干麻,想想凌郎多出色,才弱冠之年,就已经登上了这时代的巅峰,就是剑神谢前辈也认同了。我这辈子是认定了凌郎,还非他不嫁。既然要嫁给他,就要宽容,能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日子过得开心,这就得了。吃醋,吃到何年何月是个尽头,越是吃醋,矛盾越多,日子过得不开心,那活着还有什麽意思?其实将心比心,心就舒畅多了,其他姐妹也不容易,何必要吃醋争风的。做人除了要本分,还要知足。”
白君岚微笑道:“诗诗不愧女中君子,君岚今天是给你点醒了。”
南宫诗诗道:“君岚姐不是争风吃醋的人,你说的那个事,还真是个急待解决的大问题。二十年後,凌郎正值壮年,我们姐妹也是狼虎之年,可是君岚姐却已经年近花甲,这问题不解决,估计向公也不会开心的。”
白君岚微笑道:“幸福快乐的生活不一定要那个啊!”
南宫诗诗道:“可幸福快乐离不开那个,我也不拐弯抹角,夫妻之间总不能光靠着嘴巴谈情说爱的过一辈子吧,那多不现实啊。”
蔡思雅道:“其实我们华山派一直有一种驻颜术和延缓青春的秘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