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目是怎样结束的,她只记得昨晚她离车回家时,他的一吻。
“我知道你可能不相信,但这就是真的……”
“也许是日久生情吧,也许是我真的想让过去的过去……”
“请你好好想想……”
好好想想吗。那晚,他抱住她。在她耳边说了这样一段话。这些作为挽留的掩饰与借口。可夕槐没有用,从前没有,以后也不会。
夕槐从那天开始有意无意的躲着他,他倒不急不慢,给她端茶倒水有条不紊。
转机发生在那次醉酒,他第一次在她面前哭成了泪人。
那天,他断断续续说出了他的过去,他隐藏很好的过去,在她面前一一揭露,如同一层一层剥去伤疤,将长出的新肉再次鲜血淋漓。她好像明白了他,又好像越发看不清他。
她抱住他说“如果你想走,我会随时放你走。”这句话,自然元彧没有听到。
那天节目尾声,如他一般,她说“我接受你,元彧。”
他没想到幸运来的这么快。他也不知道那天夕槐说的话,和她以后的决绝。
他只知道浪漫的求爱,让他忘记了过去的伤痛。跌入爱情的谷底是自焚。
那一年,元彧给了她最浪漫的婚礼,白色的流苏婚纱。
第二年,他带她去日本,赏漫天飘落的樱花,以及她桃红色的石榴裙。
第三年,他带她去西藏,布达拉宫的壮美让夕槐感慨爱情的力量。
他搂着她说“我也可以给你建一座。”她低笑不语,注视着满天的云朵。
第四年,他去开会,遇到一个人。那夜,他未归。
第五年,他提出离婚。
她答应了他。元彧想拉住她说句“对不起”。她没给他机会。
夕槐辞了职,她对他说,“我打了个赌,事实证明我输了。”
这场赌,在他抱着她哭诉的时候就已注下。她在赌,他的一生是否还能遇到那个人。
不过万幸,她并未全盘皆输。
至少,她还能在玉石俱焚前逃脱。
第六年,夕槐换了许多职业,过着漂泊的生活。
第七年,她已经两年没再听那个声音。她喝了点酒,打开了那个电台。
依旧是那个声音,不过,身旁的人换了。
我们其实都是过客。
她想说,你知道我听到那个名字时为什么会失态。那是我暗恋了五年的人。我以为会和他共白头,却彻彻底底的输给了缘分。有时候缘分这东西,是月老打盹时出现的,睡醒了就消失了。
最后,我放手了。你是我的赌约,所以最后,我也放手了。
“节目最后,我依然想说,夕槐,不管你在哪,我都欠你一句对不起。若你听到了,给我个消息,我会说到你原谅我为止。”
夕槐按下了静止键,那一刻,全世界停声。
“我从未恨过你。”
☆、箴默不言
凤呼啸着天际,死一般的冷寂。他握住她的手,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为什么不可以。”
他摇晃着她。怀里的人被压的喘不过气。
“没有什么不可以,赵默。你知道为什么小时候没人和我玩吗……”
“不想听,我什么都不想听。我只要你。”他加重了手上的力度,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
“你知道我在哪里出生吗,我也不知道。他们说我是从垃圾堆捡的,后来啊,我就到孤儿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