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成汐韵惊吓过度才没有直接被那眼神再次冻伤。
她觉得也许韩蕴也意外,连忙强迫自己恢复正常,去安慰韩蕴,她左右看看说,“咱们……咱们先点算一下损失……”她抬手拢了拢头发,又搓了搓疲惫的脸,让自己全部精神都集中。
而后深吸几口气,说,“好……首先是酒店,酒店不能回去了。咱们留在那边的有……衣服,”她回头,看到后座上的东西,露出苦中作乐的喜悦表情说,“还好我早上去湖边给你拉琴,琴在车上呢。”她从后座拿过自己的小提琴,宝贝地抱着晃,“咱们运气真好。”
韩蕴一言不发,拉开车门下了车。
猛力甩上的车门震醒了成汐韵。
成汐韵坐在车里,有点茫然不解地望着车前窗外的韩蕴,他站在夕阳下。
烈日剩下余晖。
远处一个大蛋黄,像溏心蛋,又大又黄看着甜。
她放下琴,开车门下了车,“怎么了?”
风吹着她的头发。
韩蕴回头来,看着她说,“你还不给我说真话。”
大风吹得周围荒草乱晃。
成汐韵的头发也乱了。
她听不懂韩蕴的话,关上车门走过去,“你说什么?”
她渴望地看着韩蕴,像是用脑过度,此时期望在他脸上可以直接看出答案。
韩蕴的短发被风也吹乱了,凌乱地帅气,显得很年轻又没吃过苦。
成汐韵心软了,不知道韩蕴是不是又犯了早前的病,现在没危险了要继续吵架,她感激韩蕴护着她,就柔声说,“怎么了?还为之前的事情生气?当我不对好不好?”
这样好声好气,温柔成熟的成汐韵,是之前没有过的。
韩蕴终于开口了,他说,“你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
“什么话?”成汐韵茫然地看着他。
韩蕴看她神情不似作伪,大为光火。刚刚开车走的时候,他听的清清楚楚,什么宴开一百席,什么圣诞节求婚……
他对着成汐韵说道,“人家为什么追你?”
成汐韵说,“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不能被追到。”
“不能被追到!”韩蕴转身自嘲地笑了笑,而后脸色一变,冲着成汐韵大喊道,“你不知道人家为什么追你吗?你是别人的未婚妻,不是女朋友!未婚妻!”
成汐韵被吓住了。
韩蕴拉着她,“那是你的前男友吗?那是你的未婚夫。”
“有区别吗?”成汐韵看了一眼被抓的手臂,看着他问,“你觉得有区别?”
“怎么没有区别,请客一百桌,通知了多少亲朋好友。”韩蕴深深看着她,订婚当然是很正式的事情,包含某种契约关系,更甚至,很多地方订婚和结婚的意义都差不多。
他不知道成汐韵是什么地方人,不知道她所在地区的风俗。
更不知道她……只是知道,她,骗的他——好。
成汐韵却看着他说,“订婚又怎么样?就算结婚了,他出轨,我也可以离婚。”
“既然你觉得没有什么?那为什么不给我说实话?”他扔开成汐韵,“你承认不承认,你就是故意骗了我。”
“是。”成汐韵承认,“开始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