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地说,“内用怎么了?这些东西本来不就是内用的吗?别人又看不到。”
“不是那个内用。”成汐韵有些气急败坏,她现在身上的裙子已经不能看了。咬着牙说,“这个……这个是内置的。是卫生棉条。不是卫生巾。”
韩蕴呆愣愣地仰望夜空似懂非懂。听半懂,但不愿去想那听不懂的部分。反正就知道自己又要进去丢人一次,那不可能!
“我真不想去。太丢人了。你凑合吧。”
成汐韵全当自己已经死了,扯着他说,“这个我真的没办法凑合,这怎么凑合。”
这东西都是第一次见,也不一定能找不到地方,她怎么说?
但韩蕴不懂,坚决不动。
干脆趴在方向盘上装死狗。
俩人僵持起来,成汐韵不敢站起来,现在车座塑料袋上面都是血。
而韩蕴趴在方向盘上,像个不讲理的孩子。不敢看她,好像不看麻烦就没了。
“你快起来。”成汐韵不耐烦了。
韩蕴躲没处躲,首次觉得成汐韵不可理喻,他试图给成汐韵讲理,“为什么不能凑合。没有白天的感冒药,晚上的感冒药白天也能吃不是吗?你不知道我一个男的去多尴尬。”
成汐韵急了,“这是……这不是感冒药。这是内置的,内置的你懂不懂呀……那个,chù_nǚ不能用。”chù_nǚ两个字她嘟囔着说的,希望可以隐声。
但韩蕴还是听到了。
chù_nǚ?!
韩蕴被这闻所未闻的两个字,彻底雷阵亡。
在韩蕴的认知里,在他周边,这个词英文用的最多,而且早已被品牌化,大家常说,比如维珍公司
或者代表一些要纯饮的酒类。
还有…………很多,很多其他的。
但唯独对人用,他已经绝迹很少听到。他15岁之前,没人会用中文说这个词给他听。15岁之后,他学的语言多,但偏偏没人用中文和他说这个。
于是这一瞬间,他真的被成汐韵,雷翻了。
一言不发,他下了车。
扔下半支烟的时候,他看着超市霓虹好像要慷慨就义,抬脚的时候又忍不住想:又要重新买一次,不知道多少钱。
不对,他想到更重要的。
赶紧拐回来,他低头,语无伦次地透着车窗问,“那个,这种东西一共多少种?是不是就是一张那种……”
成汐韵羞耻地已经意会,点头,“就是一张,有没有护翼都没关系。”
韩蕴抬手放在嘴前面,示意她千万,千万……千万别说了!
轻轻地……他轻轻地离开。
什么都不想知道。
看着韩蕴走远,成汐韵沮丧地一头砸在车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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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夫人下了车,酒店门口堵满了她的人。
她穿着淡蓝色的套装,头发盘的高高的。
上了台阶,周围看了看,对旁边人问道,“就住这里?”
“没错。我们找人装礼品公司打电话问过。”旁边人低声说,“酒店说,他和女朋友入住的。现在没在。”
“女朋友。”韩夫人几乎是咬牙切齿重复了这三个字。
“等会怎么办?”
韩夫人说,“抓了韩蕴。那个女的……”她沉思着,眼神落在过往的车辆上。
她也许隐约也见过成汐韵,姚骏的未婚妻。
这是个棘手的问题。她和姚骏的父母认识,虽然称不上熟悉,但是生意场上,她历来不喜得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