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里,就听那男人说:“谢谢你能来。”
君显迎着他的目光说,“多谢你请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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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阿麦踱过来,碰了碰樊诚,“怎么样?你说——霍先生为什么请他来?”
樊诚看着那实木的门,关的严实,根本不可能听到,看到里面。樊诚说:“这一次我真的猜不准,毕竟霍先生的心思,没几个人能真的猜透。”
阿麦左右看了看,靠近他低声郑重道:“昨晚上,霍先生在许妃屋里过的夜……”果然下一秒就收到了樊诚如同被雷劈的怪异目光。
阿麦大笑起来,“我早就想试试了,如果这么说,你是什么表情。”
樊诚转身,离屋远了些,不想屋里人听到他们说话。
阿麦跟上,依旧笑的得意,“你没觉得,我刚刚那样说,很有喜剧效果吗?如同过去的帝王翻牌子。”
樊诚说:“霍先生是在国外长大的,我们都不懂妻妾制的原理,所以不准备推行!”
一句话,就把阿麦变成了庸俗的封建主义糟粕,
而他们,
一夫一妻制多开明。
阿麦原本是开玩笑,此时一下被嫌弃,他愣的好像成了冰雕,他也是国外长大的,为什么刻意歧视他,看着樊诚,竟然找不到可以反驳的话来。
过了好一会,才说道:“王妃,王妃行了吧!”又换了思路,追着樊诚问道,“你说霍先生怎么想的?到底为什么要见这人,这人今天来会要见南音吗……”
话没说完,那边门就开了,君显从里面走了出来。
樊诚一脸严肃迎上去,对这个男子,他心里的感情是复杂的,其实并没有刻意想刁难的意思。
君显说:“我去看看南音。”
樊诚侧身,“这边。”先一步往南音的院子去。阿麦站在旁边,没有动,只是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君显,这个让许妃要死要活的人!
今天他要来,霍先生昨晚上在院子里站到半夜……还是在意的!
一路的繁花落着,到处古意悠然,禅韵缭绕,君显心里沉甸甸的,刚刚那人的那翻话,如同惊涛骇浪,浪花卷起冲天的气势,自己和南音……原来注定是无缘了。
顺着中轴线往内去,他知道快到正房了。
刚走到门口,门一下从里面打开了,南音站在里面说:“我知道你……回……”她的声音卡在嗓子眼,看到樊诚后面的君显,如同看到发光体,她的眼睛一下亮了!……而后变得飘忽而不确定,好像无法置信,她定定站在屋里,无意识地扶上门框,很轻,支撑着自己……
樊诚的心,忽然难过起来,看到这样的眼神,任何人都会忍不住心里生出柔软怜惜来,那就像是小孩子,见到了自己家的亲人。
君显看着南音说:“我知道你回来,来看看你。”
南音简直说不出话来,她的手紧紧扣在门框上,觉得自己像做梦一样,她已经九个月没有见君显了,这九个月,她要死要活,经历和变化是巨大的,此时见到君显,真真觉得好像数年没见……
对面的君显也看着她,短短几步,咫尺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