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越近,打骂声越明显,还夹杂着妇女哭天抢地惨绝人寰的哭声……
向远转头,略尴尬地说,“叫我爸的就是这家,大概又是两口子打架了。”说完好像怕叶霓误会,又忙说,“我们这边的人没那么喜欢动手。”
叶霓点头表示理解。每个人的标准果然不一样。
走的更近,骂声也越发明显,只听一个粗声粗气地男声骂:“没钱你还糟蹋钱,作践粮食,打死你活该。”
“那你打死我,打死我算了!”回应的是那惨绝人寰的女声。
叶霓都不敢往前去了,可是一拐,他们已经到了门口,门口很热闹,围着好多人,不知道的像是谁家结婚大家围观新娘子。
“远来了!”大家看到向远立刻闪出一条道。
叶霓第一次看到了九代单传在村子里的地位,原来人家也是有“光环”的,难怪昨晚那么受伤。
她只这么一乱想,就跟着进了院子,一只老母鸡迎头忽闪着翅膀“飞”过来,向远眼明手快,一巴掌给打一边去了,转头对叶霓说,“没事,这家没有狗!”
所以养了一只鸡看门吗?
叶小姐警惕地看了看那雄赳赳的“母鸡”,怎么都觉得那眼神很“凶猛”,她往向远身后闪了闪,她可不想和鸡打架。
却见那鸡忽然仰脖子一叫,跳着脚往里院跑去,一路跑到一个中年男人脚下,这男人五十多岁,精神非常好,他正叉着腰,他的面前,一个男人被绑在地上,一个女人拿了根凳子腿正在痛哭!
叶霓顿时愣住了,以她的智商竟然无法理解这种情景。
向远很善解人意地适时解说道:“一定是他打老婆,我爸让捆了他,现在要他老婆打他,他老婆不敢打,所以哭成那样。”
叶霓倒吸一口凉气,这里果然“地杰人灵”,玩的都是挑战赛。
那中年男人转头来,看到向远说,“你怎么来了?”
“爸。”向远领着叶霓走近。
叶霓知道这一定就是向远的父亲,也跟着问了好。
“来这么早,吃早饭了没有,没吃让远领你回去先吃饭!”向村长声音洪亮,叶霓回答吃过了。又打量向村长,看到向村长,她好像忽然能够理解为什么四府的年轻人那么暴力,哪里有这样教训人的。
向远对叶霓说,“现在男女平等,我爸早说过,不许村子里的男人打老婆。”
叶霓想,所以就去外面打别人了吗?她想到这里,周围看看,没有看到向晨。就听向村长对地上的男人说,“为了多大点事情,就一大早打人,你有劲怎么不下地干活去。”
那女人一听,却放声大哭起来,“还说干活,村长你说说,现在地让征走了,我们家剩下那点田,哪里还有活干?”
向村长皱起眉头,“这是政府的事情,你还管上政府了。”
地上的男人忽然抬头来喊道,“我管不了政府,还管不了自己的媳妇。家里成天吃的都是啥,她还敢浪费,我不打她打谁?”
三言两语,叶霓已经听明白了,原来他不是在打老婆,是在“打”村长,自己家没了地,估计也不敢明着找村上闹,所以只敢指桑骂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