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客房在上面!”
游三付了妖骨钱,回来对钱晨四人道,钱晨微微点头,没有说话,这种地方最不缺的就是沉默寡言的人,钱晨他们以此伪装,最不起眼。
随着游三登上二楼,显然游三是花了大价钱,才要到了三间上房。
房间还算比较清静,门口还有一个有些防护能力,但更多作用是预警和隔音的禁制。
刚刚上来的鬼刀罗森,居然便住在几人隔壁,他淡淡的扫了几人一眼,在燕师兄身上停留少许,便走进了房间。
燕殊奇异的‘咦’了一声,凝重道:“方才我的剑意有所触动!”
“可是此人有所恶意?”钱晨微微皱眉。
燕殊摇摇头:“更像是武学修习到极为高深之时的一种相互感应,我刚刚突破,剑气未曾收敛,触动了此人的一点灵机。感觉如此敏锐,不可小窥!”
两人才见过一个邻居,隔壁又有一间客房的门打开了。
一个穿着灰色僧袍的和尚走了出来,对钱晨等人微微点头,便等候在了楼梯口处。
黄五六在房中看到了灰袍僧人一眼,低声惊呼了一声:“法信禅师?他不是在山上教导沙弥,传授金刚寺法术吗?为何会下山来!”
钱晨关上房门,笑道:“那就看看吧!”
说罢便信手往墙上画了一个圆,镜光透过这个圆,照到了隔壁,就如同在墙上开了一个窗子一样,隔壁房间简朴的摆设一览无余,胡五六长大了嘴巴。
但对于钱晨来说,那位法信禅师不过通法境界,这客栈的禁制在圆光术前,也等若不存在,偷窥一下只是小事而已。
不是智狼王那般的妖王,绝对难以察觉。
很快,穿着灰色僧袍的法信禅师便回到了房间,胡五六被吓得差点惊呼出声,看到法信禅师对墙上的洞口视若无睹,才知道他根本看不见那道圆光水镜。
法信禅师并非一个人回来,他身后跟着放在楼下坐在极不起眼的角落的一行人。
关上房门启动禁制之后,法信禅师才转身,对那些人说道:“几位施主,一别经年,小僧已垂垂老矣,几位却还是如故,令人欣喜。”
“法信禅师,上次除妖,多有赖于令师相助,若非他出手我们不知有几人能活着回去。这次听闻孔雀王要攻伐孤竹,我等纵然在海外存身,却也不能不为人族尽一份力,因此才辗转回来。请求一见!”
为首的男子长相普通,言语间却有一股堂皇正气,令人心生好感。
法信禅师也不能免俗,听闻此言不禁感动道:“昔年几位施主仗义除妖,与我孤竹国多有相助,今日又听闻一言而来赴险。不瞒几位施主,如今国中想要逃亡海外的有许多,愿意赶来相助的,却是……唉!”
“几位都是可靠的同道,我这便为几位施主引荐。”
那男子身边,一位身穿道袍,白发寥落的道人开口道:“禅师且慢,我等早几日便来到集中,之所以今日才请禅师下山,便是因为有所发现!”
法信禅师凝重道:“哦?还请几位施主相告!”
“这几日城中宵禁之后,第二日总会抬出一些尸体,全是被吸干了精气,精血一空的干尸。虽然集中藏有混进来吃人的妖魔,但藏了这么多天,却不被做妖人发现的,却是少有。”那道人坦诚相告。
法信禅师微微皱眉:“许是国内人心不定,怠慢了荒集的防备!”
为首的男子微微摇头道:“不对,昨日死的人里面,有一个修为不俗的捉妖人。”
“他在帐中休息的时候,有人看到一团鬼火滚入了他的帐中。其他同伴感觉不对,冲进去的时候,只看见他浑身赤裸,精气尽数被吞噬,就连怀里的女人都化为了一团干尸。这些人只来得及听到几声轻笑,带着琵琶的调弦之声。”
道人也开口道:“我们去查看的时候,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怨气残留,此等鬼物,绝非寻常妖魔!”
法信禅师凝重道:“赵施主是说,这鬼物可能来自……白骨妖王麾下?”
“昔年为了围杀白骨妖王麾下的五大鬼使,我等损失惨重,也只杀了黑袍鬼使。还有琵琶鬼使、红衣鬼使、勾魂鬼使、牛头鬼使未曾露面。更听闻黑袍鬼使被我等除掉之后,白骨妖王提拔了更强大的鬼物,做了第五鬼使。”
白发赵道人凝重道:“那几声琵琶,很难不令人想到……”
法信禅师更不敢大意。
他知道这几人并非大惊小怪之辈,相反感觉敏锐,更胜于国中许多人。他们能察觉不对,说明混入荒集的鬼物极为凶险。
纵然国中有人已经提出要放弃荒集,但法信禅师知道,若是让白骨妖王在荒集之中掀起血祭,至少可以制造数千强横鬼物,攻打孤竹国。
此事不容一丝大意。
他双手合十,对那男子,道人,以及后面宫装女子和一位面目狰狞,被毁容的人念诵了一声佛号:“南无妙法莲华……周施主,赵施主,桐夫人,无面先生。贫僧愿意相信几位施主,但是孔雀妖王来袭在即,若无真凭实据,只怕很难请到几位真人出手,更别提三位大尊者了。”
“五大鬼使,至少是结丹真人境界,只凭我们,恐怕也很难与之抗衡。但它们竟然未曾大肆出手,说明此事必然关系极大,可能是白骨妖王直接策划的阴谋。”
“贫僧愿意今夜随你们一探,若是遭遇不测,也能让国中某些人提高警惕!”
“若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