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元大概永远不会明白看到他开窍他有多欣喜,而好不容易得到了元元的回应,却迫于无奈不得不出宫,他那日早早离开,就是怕元元醒来他舍不得走。
这几日他自然也是念着元元的,他身边的几个人多多少少都知道他的心思,昨日扫雪的时候,方知为了宽慰他,便砌了这雪人给他,他当时心里想着元元,便没有拒绝,将这雪人当做念想了。
他从后面元清帝拥住,宽厚的斗篷将两个人一起包住,脸颊相贴,呼出的气息温暖了冰凉的皮肤,轻笑道:“不能进宫去见陛下,我便只能将拿这雪人聊以慰藉了。”
元清帝仔细瞧了瞧雪人,不知是心理作祟还是如何,竟真觉得那雪人跟他有几分相像。
心里划过一股甜意,侧首在皇叔脸颊上亲了一下:“等我回去,也叫夏恭在紫宸殿外砌一个来。”
肃王从后面伸手帮他掩了掩斗篷:“外头天冷,陛下先进屋吧。”
反正该知道总会被知道,大约仗着元元如今对他动了心,他倒也无所谓了。
于是元清帝兴冲冲进了屋内,忽视中厅和书房直奔寝室,掀开暖房的隔帘,霎时呆立当场。
只见铺的整齐的暖榻上正躺着一只粉色熊玩偶。
熊玩偶不惊奇,他记得,这是他送给皇叔的,当时是怀着看好戏的心情,叫他惊奇的是玩偶下半身,竟套着一件月白的内裤!
元清帝敢百分百打赌,这件内裤绝对是当初他七夕误给皇叔的荷包里的,原本属于他的内裤。
登时看皇叔的眼神都变了,他是知道皇叔对着这件内裤做了什么,却不知道居然还有后续,而且这也太……
“莫要乱想!”肃王帮他解开斗篷顺手连他的一起挂到一旁,轻咳一声,“陛下赏赐的东西,自是得仔细保管,并非陛下想的那般。”
“我想的哪般?”元清帝憋住笑,“我可什么都没想。”
没想到啊没想到,皇叔竟然会做这样的事。
肃王的淡定快要绷不住,忍不住伸手遮住他带着戏谑的双眼,无奈道:“陛下说是什么便是什么吧。”
【算了,随元元高兴吧。】
元清帝拨开他的手,上前几步将熊玩偶抱起来坐到榻上,笑眯眯道:“那皇叔说说,平日都是如何待它的。”
“只这样放着它?还是抱着它?夜里抱着它一起睡?”
“还是说……”他拖长音调,朝后靠在叠摞的抱枕上,“还有些别的什么不能叫人知道的事?”
肃王看着歪在榻上一脸坏笑的元清帝,没了绣龙的锦衣没了金冠,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容色冰冷的帝王,仿佛又回到了年少时,变回了那个喜爱玩闹捉弄人的小太子小皇帝。
对上少年充满笑意晶亮的双眸,定定瞧了几息,忽然大步上前,捧起少年的脸就吻了上去。
粉色的熊玩偶挤在两人中间,被压扁了脸。
元清帝睁着眼愣了愣,没想到皇叔会忽然压上来,他还在听着皇叔心声,双眼眨了两下,又垂眸看了看被压的可怜巴巴的熊玩偶,笑了笑,钳住皇叔的下巴迎了上去。
两人好些日子没有亲昵过,况且这一回不同以往,不再只是充满欲念,也不单只是因为新奇和享受。
于元清帝而言,这才算是真正的吻,没有哪一次比这一回的感觉更美妙。
他回吻时甚至带着几分虔诚,只觉连唾液交换都带着甜意。
唇角的笑意压不下去,亲吻闭眼在他这里不存在,一眼不眨的瞧着皇叔颤动的眼睫,忍不住伸手拨弄了几下。
很快被一只大手伸过来握住,压到了头顶。
火热的暖榻驱散了从外面带来的凉意。
穿着内裤的熊玩偶被压在中间露出半张委屈的脸。
……
暖榻一侧对着后面的花园,这一面换上了玻璃窗,拉开窗帘便能看到外面的情形。
自从玻璃窗问世,各式各样的窗帘也随之火热。
元清帝伸手掀开了帘子一角,伸长脖子朝外面瞧去:“天放晴了。”
早上还y-in沉沉的天这会乌云散开,露出了太阳,正好朝着这个方向照s,he过来,叫他不由眯起了眼。
一只大手伸过来,将他光裸的手臂拉回被子里:“别胡闹,小心着凉。”
元清帝看向身后拥着他的肃王,笑眯眯道:“有皇叔帮我暖着,怎么会着凉?”
跟他比起来,皇叔的身体就像是一个火炉。
肃王呼吸微微一滞,压下又冒出来的蠢蠢欲动,深吸一口气,按住他的肩膀,拿来里衣在被子里帮他套上:“伸手。”
元清帝瞧着眼前出现的画面,也有些意动,方才虽然没有做到最后,但已经是他和皇叔最亲密的一次,像这样不沾寸缕坦诚相见,还是他八岁前,而那时也不过是一道泡澡,且不止皇叔一个,高晏也在。
正面贴着烧得正旺的暖榻,背后是皇叔温热的肌肤,他有点不想起来,目光一转看到床头被玻璃封起来的面人,果断转移话题:“刚刚我就想问了,那个可是上回在商场里长乐送给皇叔和我的?”
肃王伸手将玻璃拿过来,放在元清帝面前的窗沿上:“是。”
想起当时的情形,不由一笑,揽在元清帝腰间的手紧了紧:“我那时从未想过会与陛下有今日,只想着哪怕不是陛下给我的,单你和我有,便心满意足了。”
元清帝当时也没想过会有今日,那时他在想什么呢,对了,那时候他只想着怎么躲着皇叔,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