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侨见叶湲如此,也装正经,回道:“早起从家庙回城,路过你们庄子,想着你们在,便顺路来住一晚。”
原来是这样,怪到突然出现在这里,吓人一跳,叶湲又去瞧小荷叶和小莲叶,骂道:“两个偷懒的小蹄子,六爷来了,怎么也不回一声?还不倒茶去,在那里傻笑什么呢?”说着还狠狠瞪了两人一眼,两人知道叶湲生气了,也不敢回嘴,低眉顺眼地去倒茶去了。
出了门,小荷叶便笑个不停,“都说峦二爷是个可人儿,我觉得侨六爷才好玩呢,没见他几句话就能把姑娘逗得脚都跳起来了。”
小莲叶也想笑,但勉强收住了,说道:“还说嘴,还不是你不要吭声,由着六爷悄无声息地进来,叫他抢了姑娘心爱的画作,回头看姑娘怎么发作咱们。”
小荷叶不置可否,“姑娘格好着呢,哪里能为这个发作我们?不过我真好奇,咱们姑娘拿着炭条趴那儿捣鼓那么久,到底画了什么好玩的东西?”
小莲叶说:“行了吧,画什么也不与你相干,去厨房要你的水是正经。”一时两人说笑着,一个去煮茶,一个去备点心,留着沈侨和叶湲在屋里说话。
叶湲像个小大人般问了郑夫人如何起灵送家庙等事,沈侨也一本正经地回答了,叶湲看他气定神闲的模样,自己先撑不住了,便拐弯抹角地问起沈侨平时都做什么,想把话题扯回画画上,可沈侨偏像笨了般,只说自己平日如何跟丫鬟厮玩,如何逃课,如何想法子叫先生生气,如何叫别人代写功课,如何带了小厮逛街,买了什么小玩意儿遇到何等新鲜事,交了什么朋友,朋友家里又出了何等笑话,还说他怎么央祖母请了个武艺高超的师傅学武艺,又学了什么骑,跟谁比试武艺赢了,跟谁打架输了,总之没一件事跟正儿八经学习有关,没一件事跟画画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