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假快速的跳下床,神速的收拾好自己,像风一样的下了楼梯,今天她们公司的瓷公**要请她吃饭。甄假见是红灯便快步跑过去,谁知一辆银色奥迪不遵守交通规则,从另一个路口斜穿过来,差点和她亲密接触。
“你***赶着投胎啊,跑那么快?”一个浓妆艳抹一脸四相的女人摇下车窗大骂道。
娘的,撞了人还有理了。甄假对她微微一笑道:“大婶,我是去投胎,不过是投在你曾***肚子里,我的乖孙女,你可小心别被那金主压死了,更要小心别被大泼硫酸了。”甄假说完便脚底抹油溜走了。身后的女人面容扭曲,甄假懒得回头看。
瓷公**定的是河对面一家新开的饭馆。这河上的桥是今年刚修的,看上去很美观,甄假哼着小调优哉悠哉的走着。走到正中间,忽然轰隆一声巨响,甄假一声尖叫:“该死的贪官,该死的豆腐渣工程。”桥塌了,人没了。
甄假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陌生的房间。她还没来得及打量房间里的布置,一个脸似面盆腰似石磙的老太太立即扑上来叫道:“我的儿,你可醒了,急死娘了,呜呜。”老太太抱着她又哭又笑,那泪水像溪流一下绵延不绝,哭声像是打闷雷一样震得她耳朵嗡嗡直响。
我的娘啊!甄假发誓她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肥的老太太,压得她差点喘不过气来。
“老大娘,你这是哪儿?”还有她怎么叫自己女儿?
“我的心肝儿,你连你娘都不认识了。你爹后悔了,早知道就不该信那个劳什子道士的话,说能把你变聪明,还不如一直傻下去呢!”一个瘦的老头在一边捶顿足,一副悔不当初的可怜样子。甄假偷眼观瞧老头,老头长得鼻子是鼻子眼是眼,比老太太顺眼多了。
看样子他们俩是夫妻,而自己,不,自己现在这副身体的主人是他们的女儿。她不看自己不当紧,一看娘啊,她的身材跟老太太一样雄伟壮观,一动就把床压得咯吱直响。两扇大臀、一身肥膘,胳膊像腿、腿像腰!任何毁容对她来说都是□。地也,你不分好歹何为地!天也,你错勘贤愚枉做天!
“不!我怎么变成了这样子?”她尖叫一声。
老夫妻愣了一下道:“美凤,你本来就是这样的!”老天爷,你吃饭撑着了吗?让我重生在这样一副身体上,我的要求也不高,你至少让我的相貌能看得过去呀。
甄假恨恨的捶打着身上的肥,想当初她虽然不能倾国倒城,可是至少清灵秀气,特别是那一副娇小玲珑的身材,走街窜巷也方便,挤进人群也好跑,打架骂人那叫一个滑溜!可是现在呢,还有,她原来那副身体哪儿去了?
“孩子,你真的变聪明了?”老太太高兴的上前着她的手喊道。
“变聪明了也学会烦恼了,以前她从不为自己外貌苦恼的,我后悔啊。你傻就傻吧,将来爹养你一辈子又有什么问题!”
“老头子你又糊涂了,我们这把老骨头还能活上几年?美凤没有兄弟姐妹,到时谁照应她?指着族里的那些人,哼,还不如交给山上的狼呢!”老太太说着大眼圈又红了。
甄假一看这对老夫妻也怪可怜的,独生女儿竟然是个傻子,都这么大年纪了还为她心。心里不禁同情起他们来,便定定心绪安慰道:“爹、娘,你们看,我现在不是变聪明了吗?以后再也不用你们心了,我来照顾你们,谁敢欺负你们,我打得他们满地找牙到处找裤子!”甄假没想到自己叫爹娘叫的那么顺溜。
老太太立即破涕为笑,和老头欣喜的对视一眼。
“丫头啊,别担心,你爹已经发出话了,只要有人肯娶你,并且发誓一辈子对你好,爹娘就把咱家的三百亩田地,五十头牛和猪都给你当嫁妆。”老天爷,有这样嫁女儿的吗?想当初,那边有多少人抢自己啊!唉,往昔事莫提起。
“好好生活,好好享受。长得丑又有什么关系,反正吓得是别人!既来之则安之吧。”这么想着,她的心情也舒服了不少,轻轻的往地上一跳,扑通一声,这重量简直可以叫泰山压顶。她梳妆的时候又吓了一跳,她的脸真叫脸大物博,那张辽阔的脸上镶嵌着一双小老鼠眼,最下面缀着四个下巴,她目前只想到一个词:叹为观止。估计爹娘是为了安慰她,所以家里的长工丫头全都又又丑,真难为了二老,找得这么齐全,连看门狗也丑得超出众狗之上。
唉,罢罢,真的猛士敢于正视自己的丑容,敢于直面惨淡的穿越。
甄假经过跟家里的丫头丑丫聊天才知道,原来自己所处的地方叫安国,村名叫凤凰村。自己名叫甄假小名美凤。噗嗤,甄假喷出一口茶,叫什么不好,叫美凤,自己哪点跟凤沾边?跟野**还差不多!
“哪个父母不是望女成凤。小姐的名字多好听,总比丑丫好听多了。”丑丫一边拨弄她的头发一边抱怨。
甄假抬眼看看窗外。外面天气晴朗,百花芬芳,小鸟鸣叫。她哪里是坐得住的人,梳洗完毕便要出去玩,甄老夫妇不放心,叫来丑丫和丑四两人,一人发一大棍吩咐道:“人不犯咱,咱不犯他,谁若欺负咱,死劲扁。”老夫人说得正义凛然。看样子,这甄美凤以前常遭人欺负。不过,到了她这里肯定没事,她不欺负别人就算他们便宜。
三人两棍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出家门,一出门便听见连绵不绝的笑声,当然是嘲笑。这就是人的劣,见了丑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