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怎么就起火了呢?”韩寅有些明知故问道。
“就说这事儿邪门啊,蹲在家里,躺在床上,祸事都能从天而降,凯文被送进医院之后,我就问了一下家里的女佣,好端端的怎么就着火了,那女佣跟我说,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少爷就坐在床上玩手机,火突然就烧起来了,被子都点燃了,凯文从来都不抽烟的,屋子里也没有任何火源,这火就烧起来了,你们说奇不奇怪?”一说起这事儿来,刘伟松仍旧有些心有余悸,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凯文的伤很严重吗?”韩寅又问道。
“挺严重的,烧伤面积很大,不过幸亏家里的下人来的及时一些,用被子将凯文包住,没有让那火焰蔓延到上半身,差一点儿就烧了命根子,要不然我们老刘家就要绝后了……”
“我听家里的下人说,那火烧的很奇怪,散发着一种略带蓝色的光芒,用水都浇不灭,而且越烧越旺,后来有家里的下人感到,一整个被子包裹在了他的腿上,最后才将火给熄灭掉的。”刘伟松道。
此话一出口,几个人面面相觑,惊恐不言而喻,散发着淡蓝色的火焰,那可是冥火,只有鬼物才能燃烧出来的一种火焰,水是熄灭不了的。
对方对刘凯文的怨恨之深,可见一斑,就是天天折磨他,还不让他死,让他体会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就这般一路说着,车子就开到了医院,这医院应该是港岛最好的私人医院,上面的招牌是港岛圣母玛利亚医院。
将车子挺好之后,刘伟松就迫不及待的带着他们三个人进了医院,坐电梯来到了五楼一间私人病房。
高档病房之中,正有几个医生围着一个冰床,好像在商讨着什么。
刘伟松一进去,便将那些医生赶走,此刻,屋子里就剩下了刘伟松和葛羽他们三人,还有躺在病床上的刘凯文。
三人朝着刘凯文一看,各自唏嘘不已,此时的刘凯文可谓是惨不忍睹,两条腿包裹的跟木乃伊似的,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纱布,一直缠绕到了大腿根,那刘凯文一直疼的哭爹喊娘,眼泪横流,刘伟松一看到儿子痛苦成这个样子,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可怜兮兮的看向了韩大师他们,苦苦哀求道:“韩大师,求求你们快救救我儿子吧,在这样下去,他肯定被折腾死不可,我们家可就他这一根独苗苗。”
“救人可以,不过还是之前那句话,你们父子二人必须跟我们说真话,要不然我们也不知道该如何施救,再继续隐瞒下去,你儿子早晚会被那脏东西给折磨死。”韩大师摆出了一副高人的姿态。
当下,几个人在这病房之中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那韩伟松脸色阴晴不定,最后叹息了一声道:“我说……我什么都说,就在半个月之前,我儿子逼死了他们学校的一个学生,让那个学生跳楼死了,后来是我出面,赔了那个学生家里一大笔钱,还给学校捐了几百万港币,这件事情才平息了下来,谁也没有料到,那些学生怎么这么脆弱,打了几下,一时想不开就跳了楼呢。”
“就这么简单?”葛羽眯着眼睛看向了韩伟松道。
“我就知道这么多,凯文肯定也不想他死,只是做的过分了一些,事后,我赔了那家人不少钱,那家人也没有说什么。”韩伟松给他儿子辩解道。
黑小色看向了躺在那里哀嚎不止的刘凯文,怒喝了一声道:“别嚎了,听的老子心烦,你究竟对你那个同学做了什么,好好交代,这次吃了苦头,你应该长了教训吧?”
被黑小色这么一呵斥,刘凯文终于停止了哀嚎,看向了韩大师等人,早就没了之前那般的狂傲,只是可怜兮兮的说道:“韩大师……对不起……救救我吧,我好疼啊……我不想再这样继续下去了……呜呜……”
“救你可以,你说说你都对那个孩子做了什么?原原本本,全都告诉我们才行。”韩大师板起了脸道。
“我……我喜欢上了我们学校的一个女孩,长的十分漂亮,她是我们学校里的校花,叫做王馨彤,可是……可是王馨彤却不喜欢我,而是喜欢一个叫邓汝弘的小子,我一时气不过,就找了几个外面混的古惑仔,打了邓汝弘一顿,让他以后离王馨彤远一点儿。”
“可是这事儿过了没两天,我又看到邓汝弘跟王馨彤一起走在学校里,非常生气,于是等放学之后,我又找了几个古惑仔打了邓汝弘一顿,那一次打的他很厉害,那些古惑仔下手挺重的,将他堵在了胡同里,打的鼻子都流血了,后来,那几个古惑仔打完他之后,还在他身上撒了尿,让他钻裤裆,那小子胆子很小,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根本不敢反抗。”
“后来,我觉得这小子挺好欺负的,于是就在学校里经常也欺负他,当真很多人的面打他的脸,还朝着他身上吐口水,那小子还是不敢反抗。”
“我记得最后一次打他,也是在学校外面,叫了几个古惑仔,那几个古惑仔打完他之后,让他喝尿,还用烟头烫的他身上都是疤,他叫的很惨,跪在地上给我们磕头,让我们放了他,以后不要再打他了……”
“当天晚上,邓汝弘就从教学楼顶上跳下去摔死了,就是从那以后,我身上才发生了各种奇怪的事情,非常倒霉,我想肯定是邓汝弘的冤魂找上门了,他要报复我……几乎每天晚上我都在做噩梦,梦到几个黑影子,看不清脸面,将我堵在胡同里